不管是公主府还是其他皇室宗亲,外出时,极讲究排场,皇家威仪,自不容懈怠。因此,侍女和随从等,外出的服饰和府内是分开的。
瀚武帝国出席重要场合,不管男女皆着曲裾,而家居装一概着襦裙或直裾。
谢道韵换上苳羽送来的衣裳,是粉色加浅绿色缀边的三重曲裾。
换好衣裳和苳羽迎出前门,身后跟着其余六名一等侍女,守在垂花门两侧,约等了一刻钟,外面的门房吆喝道,“恭迎长公主回府。”
苳羽扯了扯她的衣袖,谢道韵急忙跪下,稍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停在垂花门前。有小厮急忙摆了板凳。蕙宁伸脚踏了出来,她身着明黄色曲裾,头插着九凤金步摇。
苳羽又扯了扯她,二人一同站起,上前扶她下车辇。
蕙宁先回了房,换了一身家居服饰,接着侍女们上了几道菜,她简略吃了几口,又回房换了一身绛红色曲裾,头上换了发钗,和气又不失大气。
再到正厅时,院外多站了一些人,萧盏和甘丛卉在其中,外加几名眼生的,依稀记得是府里的府官。
蕙宁问了其中一人道,“寿礼备好了吗?”
“回公主,一早备齐了,都在马车上呢。”
“那就出发吧。”
谢道韵和苳羽一人站一边,服侍蕙宁上了马后,坐上后一辆马车。萧盏和甘丛卉骑着马侍于两侧,前前后后,只骑马的随从便跟了二十名。
谢道韵从车帘往外看,正好前面骑着马,位于萧盏后的一位参乘回头看了过来。谢道韵看是赵禧便觉得疑惑,自那日起,他不敢再支使芊月,因此已有好几日不曾见,好好的仓管不做,怎么竟做起参乘了?
赵禧只看一眼,便红着脸回头,谢道韵也把车帘放下,一路苳羽都在她耳边叮咛入府后的礼数。
京都不小,更何况两府各在一角,马车赶了半个时辰才停下。谢道韵和苳羽急忙下车,到蕙宁的马车前掀起帘子,扶着她下车。
这时,楚国公阖家迎了过来,后面跟着一群早到的朝廷命官,有男有女。
谢道韵抬头看了父亲母亲和哥哥姐姐一眼,只觉得眼眶一热,接着看到他们身后的人时,连忙把头低下。
“微臣携家小参见长公主。”
“臣等,参见长公主。”
蕙宁道,“国公请起,诸位请起。”
楚国公满脸激动道,“公主今日能亲临微臣的寿宴,微臣荣幸至极,荣幸至极!”
“国公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理应如此。”
楚国公捋着胡子笑道,“微臣只怕是沾了小女们的光!”诸大臣闻言,皆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轻松了。
蕙宁被请入正厅,小厮抬了满满两大箱寿礼跟在后面。
蕙宁推辞不过,只得上了正坐,她喝过茶和大臣们闲聊起来,陆陆续续有人前来传礼,皇帝也差人送了几箱贺礼。
谢道韵和苳羽分别站在蕙宁边上伺候,她有意无意的看向父亲,他额头的皱纹还不显,比记忆中年轻英俊,笑起来依旧爽朗又祥和。
父亲身后是她兄长谢炜,他着一身银白色的曲裾,更衬得挺拔俊郎。父亲是专门换防回京过寿的,长平侯还在边防上,他的嫡长子,也就是和她姐姐有婚约的王宗林正站在她哥哥身旁。
瀚武帝国席位不分男女,因此母亲和姐姐也在厅内,长平侯的嫡女王樱沁和她姐姐并排坐着,两人亲如姐妹。
谢道韵看到这些场景,鼻子发酸,胸口一抽一抽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