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润玉侧身挡住视线,他苦笑起来,原地散作金光而去。倒把丹朱看得唏嘘不已,只是丹朱很快把主意打到了锦觅身上,那般美貌,又与他亲近,不似穗禾那般心计深沉,越想越觉得是旭凤的良配,于是拉上锦觅,避开穗禾,鼓捣他的计划去也。
一时间,人影尽散,只余穗禾与润玉。
润玉嘴唇翕张,终究是邀约她,“近日我去蓬莱,得了蓬莱浮光茶一盅,不如,去我的璇玑宫坐坐?”
润玉眸光似春酒,漾着醉人的甜,穗禾看了一眼,便觉得他又是在诱惑自己,只是,她就是那禁不起诱的人。
周遭景色换转,姻缘府那照得人满面飞霞的红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璇玑宫四壁皆白的静穆,竟是落在了内殿。
穗禾惊诧,润玉已拉了她坐在窗前小榻上,落了座,也没把手放开来,仍旧交握着,放在小几上。
润玉捻着她柔嫩的手,问:“不周山一役,可有受伤?”
“没有。”穗禾摇摇头,只把余下那只手来拨弄小几上那一支装在素胎净瓶中的杏花,总觉得眼熟,“这该不会是我送你那支吧?”
润玉含笑点头,那夜杏花微醺,美梦中佳人如香兰吐气,衾儿几番辗转,一夜雀龙舞。醒来虽觉荒唐,本欲扔掉这记录了他不堪欲望的花,但又难舍,见花如见人。
穗禾惊诧,拔出花来,瓶中普通天河水,“开了这么多年都未谢,你用什么来养的?”
润玉略僵了僵,复又笑起来,“略施小计罢了。”
穗禾哪里知道,龙之精血,补益生灵,只是那血不在瓶中,而在蕊中,不撑开了看,是根本瞧不见的。
“你若欢喜,我叫魇兽隔三岔五地给你送新鲜的,这花美则美矣,看久了,始终会倦怠的。”穗禾言笑晏晏,把花插回了瓶中。
润玉放开她的手,起身走到穗禾面前,回她,“新鲜的固然好,只是姹紫嫣红开遍,我只取这一支,若说星梅钗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那这只杏花,何尝不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穗禾仰头看他,只见他剑眉斜飞,星眸含情,霜般高洁,雪般精神,只叹世间竟有这般男儿,日日都想撩动她的心肠。
润玉探下身来,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只听她娇语,“于理不合。”
“都怪我,忍不住。”润玉轻笑,含了她的唇,细细描摹。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穗禾倒也不扭捏,只是羞得慌。明明是微寒的早春,穗禾觉得四肢百骸都热得慌,他追着她的香舌不放,她亦不愿做个手下败将,你来我往,非要争个输赢。意乱情迷之中,渐渐落了下风,只想着,若自己做个女王,把他收了做男宠,日日折磨他,才是好事。
不知是如何挪到床榻上的,也不知道是谁解了他的罗带,褪了她的罗裙。唇扫过耳廓,她嘤咛一声,他眸光一暗;唇掠过玉颈,她柔柔一推,他纹丝不动;唇过胸前茱萸,她狠狠一颤,他俯身辗转。青丝曳了一床,分不清她的他的。女儿娇吟,男儿辛喘。
“叫表哥。”他命令。
“表哥。”她顺从。
感受着身上这人的重量,穗禾想着,今日怕是要葬身龙腹了。只是,双腿突然遭受重压,痛得她憋出了眼泪来,风月心思全无,猛地推开他来。
两人一齐把目光下移,乖乖,好大一条银光闪闪的龙尾,漫出床沿,逶迤到门口,盘了几盘。
润玉眼中欲*火尽数熄灭,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尾巴,只想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