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砍了它。在这般情形下,让他心爱的姑娘见到了他丑陋的真身,这比剐鳞之痛更叫人绝望断肠。昔年洞庭湖底那些红鲤鱼无情的嘲笑一瞬间涌上心头。
“丑死了,你怎么配和我们一起玩!”
“你走开,丑八怪!”
……
他正待收回龙尾,穗禾却披了外衫覆手其上,莹莹如玉的手,银光闪闪的鳞,交映,她的手很柔,她的眼带惊奇,她说:“今日竟教我见着了这样漂亮的龙尾,表哥不愧为九天应龙。”
漂亮吗?润玉这是第一回听人说,他的真身好看。酥酥麻麻的欢喜,从龙尾传至心窝,他的小姑娘,果然是他最爱的小姑娘,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欢喜。
润玉收了龙尾,也穿了一件内衫,把穗禾抱进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今日我若与你灵修了,你当如何?”
“这样无双面貌的表哥被我享用了,不知世间多少女子断肠,我自然是欢喜的。”她半真半假地回应着,在她看来,灵修了又如何,左右不过男欢女爱,何必为虚无缥缈的情爱守节,况且,润玉的一举一动,她都挺喜欢的,哎,这人若不是后来的天帝,真想把他捉回去,日日为她暖床。
润玉笑得宠溺,其实他本也没打算真的这般灵修,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怀中这人身上都打上自己的记号,教别人不敢想,也不能妄想,就是旭凤,也绝无可能。
“你放心,我定教六界女子羡慕你。”润玉垂眸,掩住了眼中风华,
穗禾扯着他的外袍,不在意地哼哼两声,关注点放在了外袍绣纹丝线的暗淡上,她知道润玉每每裁做新衣总是推诿,推不过了,也只敢选择素色不打眼的白衣,免得被荼姚拿住了发难,只是看到他的衣服旧了,她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
润玉敏感,发现了她心情突然的转变,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
“没怎么。”穗禾重新挂上笑容,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心疼。
穗禾摁了摁他的眉心,不要他忧虑,又说起别的来,“我夺了共工氏后裔沐生,已带回翼渺洲。”
不成想,润玉更不高兴了。
殊不知穗禾教养锦觅那些年,他是如何担忧吃醋,却从不表露,只给锦觅添堵,要她知难而退。如今又多了一个,他只觉得,小孩子什么的,真的是讨厌极了!
穗禾见他更不开心了,疑惑极了,“近来又有不开心的事?”
“没有,只是日日想你念你,筹谋着我们的将来。”
润玉说着,又从掌中幻出一物,颗颗晶红,系着墨色丝绦,当真炫目好看。
“此物名红豆,最是表相思,赠与蔓蔓,聊慰相思。”
穗禾接过来,才发现,这是腰间压裙摆的配饰,配上白裙不知多么生动。做功并不精巧,穗禾甚至怀疑,这是润玉自己做的。这般用心,想着自己也要还一份同等心意的礼物才是。
这日穗禾歇在了璇玑宫,两人君子守礼,不再挑拨动作,只是絮语许多。
趁着第二日天未明,雾未霁,穗禾才去姻缘府,准备挖了锦觅,一并带走,只是姻缘府哪有人在!
喵:一个走了心,一个走了肾,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