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接下来的时间,越喝越嗨的老同学们干掉了几箱啤酒后觉得不过瘾,又点了一堆白的。宋希言为他的胡说八道付出了代价,接近三十个人,有一多半来找他要心灵创伤的补偿,啤的白的轮着来,最后终于把他喝得断了片。
郑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原本就有一个罪名摆在那,后边又添了一个被学委暗恋十多年的款项,再加上大家追问他关于那个心有所属的事,他就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最后也被人灌趴下了。
聚会结束后,老同学们一个个喝得脸红肚胀,费了好一番心思才规划好各自的回家路线和交通方式。小来福门口很是热闹了一通,人群渐渐散去,梁晓飞作为三人里唯一还算清醒的一个,心情非常的惆怅。他也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只好叫了个代驾来。等人的时候,他把那两个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人往小来福门口台阶上一扔,就自己坐到一边思考人生去了。
梁晓飞这辈子思考人生的次数不多,头一回是因为他最好的两个兄弟在一起了,第二回是因为他最好的两个兄弟分手了。现下就是第三回,那俩人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拥抱美好生活了,但宋希言矜持地收起了他那双42码的脚丫子,任凭别人怎么哄,就是不肯亮出来。
正思考着,代驾来了。小伙子挺善良,一点没嫌弃那两个醉鬼,热心地帮着梁晓飞把人抬到车上去,一路开得四平八稳的。到了宋希言家,又帮着把人一直送上了电梯。梁晓飞对着他好一通感谢,表明今后如果有代驾的活一定找他。
小伙子开心地走了,梁晓飞感受到了人间真情,总算不太惆怅了。
电梯到了宋希言家的楼层,梁晓飞一左一右架着两个醉鬼,艰难地挪了出去。据他所知,郑自然的新房子正在装修,目前跟父母一起住,这么晚了醉成这个鬼样,回家那是找骂,干脆也给带到宋希言家来了。
他们挪到了家门口,梁晓飞先把人放地上,让他们倚着墙坐了,随即伸手去宋希言口袋里掏钥匙。掏了两把没摸着,宋希言晕晕乎乎的感觉有人在碰自己大腿,想也没想一个大嘴巴子就抡出去了。
梁晓飞灵敏地把脖子一缩,紧跟着听见耳朵边“啪”的一声,挺响亮。他歪头一看,宋希言的巴掌甩到了郑自然脸上,嘴里还在骂:“郑野驴,你他妈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梁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