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天, 余曼忙着收拾东西和洗衣服,少爷说了这种工作可以等钟点工来做, 但她倔得厉害, 非要自己动手。
把活干完, 她捶着酸软的后腰下来, 蹲在沙发边的芸豆立马摇着鸡毛掸子似的大尾巴过来, 她小心躲开狗狗的舌头, 找个位置坐下。
“衣服都洗好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明天。”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书, 头也没抬一下, 音色干脆清晰。
“不能今天下午走吗?我可以自己叫车。”
少爷没吭声, 这代表:不行!
余曼撇撇嘴, 打算去冰箱里找点水果吃,走过饭厅的时候, 门铃响了。她下意识往沙发上看, 见他依旧低着头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没听见动静。
打开门,一位提着盒子、穿着蓝色马甲的小哥站在门外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您好,这是您在本店订购的慕斯蛋糕, 星移小屋祝您和家人生活愉快,欢迎再次选购。”
“你、你是不是送错了?没人定蛋糕啊。”
“是这里啊,一位姓傅的先生定做的。”
听到姓傅, 她觉得应该没错, 皱了皱眉低头签收。
“辛苦了。”
合上门, 提着盒子走到客厅,她把蛋糕放到茶几上,“好好地,你怎么定蛋糕了?”
说完,她发现,少爷终于肯抬起他那颗高贵的头颅,正眼瞧自己了。
“你要不要翻翻日历?”
对上他看关爱弱智的眼神,她心虚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点开日历有点蒙。
“原来是今天啊,我都忘了。”
“你是金鱼吗?”
知道他又在嘲讽人,她撇撇嘴把蛋糕提到饭桌上,看着蓝色的包装盒,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一壶水要开未开的样子,有点心焦、也有点期待。
没过多久,家里的门铃陆陆续续响了五六次,鲜花、首饰、工艺品……她都不知道,这些店原来是可以送货上门的,茶几上挤满了礼物,芸豆眼巴巴的想扑上去帮她撕包装。
“没、没了吧?”
再有的话,她都想把门敞开算了。
“应该…没了。”
“应该?”
她扫了眼茶几上的东西,发现少爷真不愧为人肉碎钞机。
“你到底买了多少?我先说好啊,我没钱还你。”
“出息!”
傅卿言对她这抠门的毛病一直嗤之以鼻,不能理解她张口贵、闭嘴钱的习惯。
“对,我是没什么出息,所以你先告诉我,今天花了多少,让我心里有个底。”
“没印象。”
她揉揉额头,心累到不想说话,小的时候会嫉妒家庭情况比自己好很多的同学,懂事之后明白有些事没办法改变也没有如果一说,至于现在,完全无感。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两条相交线,经过交点之后,便会渐行渐远,再没有碰头的那天。
收了大半天的礼物,她心里的担子越来越重,完全不像过生日的人。少爷翻完手里的书,起身看了眼茶几上还没拆封的礼物盒,低声吐槽道。
“死脑筋。”
她不肯动手,他也不可能帮忙,任由东西摆满茶几,倒是芸豆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它们,碍于少爷在家里的权威,才不敢扑上去撕咬。
太久没过生日,她都忘了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