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不置可否,问道:“你是如何到此地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
他们一行人一边往白水宗方向赶,一边引长烟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是他前些日子随手在倒悬剑山中接了个除魔任务。
引长烟年纪虽轻,修为却高,见识也很广,发现他杀的孤煞魔修中特殊之处,认出魔种。
悸动之下,引长烟做的事也很符合剑修标准。
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回去求助师门长辈,而是带着几个同门杀去魔域一探究竟。
“我易容改装去魔道几域多方打探过,也去一斛珠一类人多口杂的地方探听过消息。”引长烟含糊而过,“最后机缘巧合得到消息,说魔种多在晋国,便想来看看。”
舒遥凉凉看他一眼。
饶是如此,那也不是引长烟来他一斛珠碰瓷的正当理由。
这笔帐他记在心上呢。
卫珩显然是也想起当日之事。
于是卫珩告诫了一句:“凡事投机取巧,玩弄人心者,不可取,更不可多为之。”
引长烟:“……”
他不知自己说话哪里出了纰漏,只得茫然无措地继续说下去。
之后他来到晋国。
引长烟相较两人,修为终有不足,觉察不到青山白水两宗其余人身上的魔种,只被最明显的白水宗少主魔种气息吸引过去。
等他到白水宗时,那位倒霉的白水宗少主和魔种互斥已经到极点,无力回天。
魔道中人尚能因魔气同源容纳下魔种,仙道中人是受不了魔气斑杂的。
一旦种下魔种,必定有朝一日魔种爆体,受他控制,区别的只是时间早晚。
天资越高,经脉越纯净的越容纳不得魔种。
说完后,引长烟笑问舒遥道:“这位大约就是我那位近日在仙道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师弟?”
消息闭塞的舒遥诚心请教:“有多沸扬?”
引长烟沉思一瞬,形容道:“大概是十个倒悬剑山弟子,有十个想和你打一场的那种沸扬。”
很好。
舒遥心情复杂。
继他贪狼使称号背上重重骂名,在仙魔两道脍炙人口深入人心后,他本名也被无数人惦记上了。
说来说去,这都怪七杀不肯安生地跑来玄山找人闹事。
舒遥在心中给七杀补上一笔,等着日后寒声寂影上一并发落。
舒遥:“那师兄也想和我打一场吗?”
他红衣狐裘,锦绣琳琅,瞧着就像是富家子弟的精巧做派,更生得天然一副唇角弯弯,眼眸带笑的模样,似绯烈桃花逐流水般秾丽风流。
引长烟大笑:“我?我自然不会。”
“我在论道台时,虽说未被道尊收入门墙,但好歹蒙受道尊指点过剑道。”引长烟笑声渐止,拍了拍舒遥肩膀,心生怜爱:
“也算你半个同门师兄。日后有哪个倒悬剑山的不长眼睛来烦你,你放心报上我名号就好。”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引长烟想得很简单,小师弟长得讨喜,看着又弱气,能护自然是要护他一护的。
“那多谢师兄。”
舒遥想得也很简单。
看在卫珩面子上,便不去和引长烟计较他来一斛珠碰瓷的事,一笔揭过。
即使想得南辕北辙,这时候两人倒是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