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暖的,为什么都是英灵了还会有体温?”维奥莱特的眼睛里出现了迷蒙的神色,她埋首在贞德的颈间喃喃自语。
“人类所谓的动物性其实也包括了想要被拥抱爱|抚,对这样亲昵又不带狎昵的耳鬓厮磨的接触的渴求。如果和人群隔绝太久,陡然间对另外的个体破除限制,有80%以上的几率她会对那个人的触碰上瘾。甚至将他看作穿透黑暗的光。”
很多心理上的依赖症就是这么形成的,不过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太一样。
维奥莱特用力抱住贞德,她有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很虚幻,和事物的接触都带着一点朦胧感。只有真实触碰之后,她才能稍微觉得自己还活着。
“活下去,真的好艰难啊。”贞德听到维奥莱特在她耳边用无比脆弱的声音说,“我讨厌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类就像是没开化的野兽一样的野蛮,但是我却发现自己也变得像自己最厌恶的野兽那样活着。”
“生活真的是最具荒诞性的戏剧。”
维奥莱特没有抬头,凭着感觉摩挲着贞德的眼角,温热的手指像是梦游般虚浮地划过贞德的眉眼,最终在她的嘴唇上停下。
“我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者是兴奋,我只是想着这么做成功率比较高,可以解决麻烦。”
“也就是说您对生命的逝去没有畏惧感么。”贞德按住维奥莱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您连对博诺一家的生命表示不屑都不屑去表达,您对生命究竟是有多么刻薄。”
维奥莱特抬起空洞的脸,“我不知道。”
“因为我从很早之前就懂得生命是只有一次的宝物,与此相对,它也十分脆弱。”
“如果博诺没有去拿被我下了天花病毒的手札,他很可能不会遭遇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他有勇气按照手札上的指示去做,也很有可能会活下来。我在第一页上就写了,接触过布满灰尘的书籍或者其他肮脏的东西,一定要洗手。”
“如果他仔细看的话。”
“但是您算准了他不会。”贞德的眼神充满了刚强与坚毅,甚至流露出了一点点痛苦。
“贞德你这么相信我的推断,我真是受宠若惊。”维奥莱特笑起来,带起的气流吹到了贞德的脖子上。“我又不是神,我也有可能出错。”
“天花的潜伏期有一到两个星期,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放任感染了天花病毒的博诺四处走,让整个小镇都染上天花就不好了。”
所以她让吉普赛人打断小博诺的腿,又在众多围观村民的见证下让诬告他人的小博诺遭受诅咒,杜绝了他们一家人一段时间内外出。人们总是对“诅咒”深恶痛绝的。
甚至放出“有一个红发的姑娘跟着吉普赛人跑了”的谣言。就算谣言是在吉普赛人走了才散布出去的,可是喜欢八卦的人才不会管这么多,他们会自己添上弥补漏洞的部分。
红发姑娘自然是代指了伊纳莉,伊纳莉没有勾引小博诺,因为她喜欢的是流浪的吉普赛人,甚至不顾家里人的阻拦跟人私奔……
维奥莱特甚至都想出了好几出爱恨交织的戏剧来。
其中,贞德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不过是充当维奥莱特的眼睛,看着事情的发展,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旁观着。她只是看着维奥莱特在手札上撒病毒,在大博诺听到谣言再次来到教堂确认伊纳莉是否被关押时,被维奥莱特用魔术催化病毒繁殖。
在回去的路上,博诺便发作了,脸上出现了红色斑疹。原本想要上前查看的人,看到那可怕的痕迹,瞬间惊恐地逃散了。嘴里还大喊着,“天花,是天花,博诺得了天花。”
神父听到消息后,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