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名字是紫罗兰不错。”维奥莱特照常去教堂中殿做礼拜,偶尔会和教徒讲经,事实上她根本不是什么神职人员,“但是就这么猜测我是路易十八的情妇也太过分了吧,他的年纪足以当我的祖父了。”
维奥莱特在心里和贞德说,面上微笑着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贵族打招呼。她真想说你们就放弃吧,她和你们的目的一样是想要利用法王的权势,但是成为情妇进入上流社会操控政治。这个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她转着右手上戒指,笑着谈论起了一道海峡之隔的国家,“因为……(维奥莱特给了他你知道是谁的眼神)伟大的法兰西错失了他最荣耀的明珠,我指的是大海。”
“一艘艘载满黄金的船,全都到了野蛮人手里。”
维奥莱特没有扇子,她用圣经挡住自己下半张脸,小声说,“陛下下令的送给沙皇表示谢意的酒都被那些野蛮的海盗给抢走了,最近生气着呢。”
和维奥莱特搭话的小贵族恍然大悟,难怪最近陛下一直茶饭不思,那些野蛮的英国人真是可恨。海上的黄金全都是他们英国人抢他们的,哦,日不落的法兰西*,在那些蛮子手下遭受不白的对待。他,约瑟夫·富歇一定会为他们伟大的路易陛下分忧解难。
“赞美您的善良与真挚。”约瑟夫激动地亲吻维奥莱特的手背。
不论他想到了什么,维奥莱特只是静静地微笑着,她可没有小看眼前这个政治家。他曾是拿破仑的警务大臣,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报。不过他后来作死让拿破仑收了他积累多年的情报网,现在还剩下多少余货仍是个未知数。
听了维奥莱特对约瑟夫的介绍,贞德皱眉,“这样的投机分子不可信。”约瑟夫在大革命里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单单墙头草两边倒能形容的。
“我没有信任他,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波旁王朝复辟了,他想要地位,但是他也曾在处死路易十六上投了一票。王室难以接受他,所以他找到我这来。试图取得路易十八的宠幸。”
维奥莱特坐到她在教堂外开辟出来的花圃前,忽的她突然说。
“我可能无法面对玛丽·特蕾莎公主(路易十六的女儿),大革命仅仅是一个时代的初次尝试,而这种尝试的不成熟给她带来无法磨灭的痛苦。”如果之后要杀死她,她大概会于心不忍。维奥莱特给自己说了一个冷笑话,却没能让嘴角上扬。
她穿着一身样式简单的蓝色裙子,只在裙摆上绣着紫色的紫罗兰。灵子化的贞德能看见夏栎树斑驳的影子洒在维奥莱特的身上,她的金发扎成鱼骨辫被薰衣草色的发带束好。恬静美好的就像是这个宁静的下午。
维奥莱特换了一本书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她虽然是文科生但是不是法学专业,她以前学的是语言啊。可惜马克思现在还没有出生,她好想要一本马原来指导她。如果可以毛概邓思什么的也都给她来一本。
在荷兰出版又偷运回来的书到了维奥莱特手上的时候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了。路易十八给了她每个月2000法郎的津贴,维奥莱特自认给他当了心理医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不过这个数,好像养不了情妇。
她劝路易十八不要将目光一直胶着在党派斗争中,做基建啊划掉,转移目标曲线救国。
比如说巴黎的街道实在是太脏乱差了,即便是主街上也会有粪便污水,有损巴黎的形象。巴黎的形象就是王室的脸面,保王党自称是为了法王要处罚那些背叛者,不如让他们先在这一块做做样子。
“5月了啊,他们还在吵。”维奥莱特拿出本子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