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流感,维奥莱特有一个更险峻而无法避免的生理问题需要去面对。因为她使用腺体内的信息素过量导致发|情期提前,更不幸的事是她对原先的抑制剂产生的抗药性,使原有的药量不足以让她渡过整个发|情期。
“在联盟军队中安插的间谍表现得如何?”维奥莱特感觉自己在发烧,她飞快地处理放到她面前的文件。
“你需要休息。”在伤兵营忙得脚不着地的伊纳莉听说有人不听医嘱,想出一大堆的阴谋诡计差点没把自己的脑子烧坏。
伊纳莉自告奋勇去当军队医官的护士助手,出了帮忙之外,同样帮助维奥莱特在联盟军队中散布谣言。郊外的驻军一时间难以下手,但是城内的驻扎军被维奥莱特打乱,各国的营队分散驻扎在一起,又保持了一定的密度,保证不会出现一队人突然带头反抗,部队被打乱让他们难以在短时间内集结足够多的人手——可以威胁到她的人。
“我给你加大了剂量。”她弹了弹针筒,将空气震荡排空,在维奥莱特上臂注射,“我在伤兵里忙死忙活,还有一个人等着截肢。结果我还在这里给你打针——”伊纳莉不是有意要抱怨,她跟着学习的医生在军营里,她自己也被维奥莱特安排着带几个学徒。
维奥莱特她在波旁宫里搞的事暂时烧不到他们这些医学生头上,他们只负责救人。接着伊纳莉俯身嗅了嗅,表情渐渐转向惊恐,“维奥拉告诉我你喷了香水是不是?”
一股甜蜜的馨香扑面而来。
即便伊纳莉还怀着侥幸心理可是她马上便关上门窗,还拖了桌椅把门堵上,做完这一切她才回去看维奥莱特的情况。她两颊通红,额头滚烫,俨然是生病发烧的模样。
维奥莱特被按到椅子上,她这天来打了许多个喷嚏,想也知道有许多人在诅咒她。不过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已经沸腾成了脑花。
“维奥拉你还能听得见我在说什么吗?”伊纳莉又给维奥莱特打了一针抑制剂,此时维奥莱特身上的味道又变了,变成像是海边瑰丽的晚霞。落日的红色和海的蓝色混合成绮丽梦幻的紫色的晚霞。
“我…还…没有傻掉……”维奥莱特觉得自己的思维迟钝了不少,但是她还能认出眼前的人是伊纳莉,“我还有一场战争要打,我必须要上战场拿到军权。”她才笼络到一少部分的人,这些还是拿破仑的死忠。她骗他们她曾经得到过拿破仑的授意。
“一切……为了法兰西。”她说,脑子一团浆糊的她开始重复她前几天的演讲,“我们需要团结在一起,不能让他们,尤其是英国佬得逞。”从地域黑到同仇敌忾,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自古以来一直都是拉近盟友的好手段。
她不让那些试图和外国封建勾搭成奸的官员上断头台,对外一致说是畏罪自杀。对他们暗下杀手又留下痕迹半遮半露说是自己干的。为了避免激起民愤,见血会激起巴黎市民的记忆。
上一次大革命才过去二十年呢……官员们的财产纳入国库用来投入基础建设,设立新的职位——城市规划司。维奥莱特力求不让任何一个人闲下来,也不让他们的职务重叠。
军事方面,现阶段已准备军事防御为主,城里还养着一大群的敌军,特务不去撬墙角简直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鼓吹法兰西精神的自由和崇高,不断贬低他国对底层人民的剥削和压迫——尤其是俄罗斯。这个年代,大部分平民入伍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或者是被强制征收。
她打乱了队伍之后便下令,缩减给他们的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