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疼得事了。”他扯下脖子上的围巾,藏在围巾下来的脖子上有一圈很细很细的伤口,“这是我自己缝上去的,扯了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经脉,对着河水的倒影一点点的把它缝上去。没有经验,差点缝反了。”
郭长城翻过身,趴在他的身上,伸手剥开了他的衣领,手指划过他脖子上的细痕,细的就好像看不见一样,只是微微有点红。
在他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曾经看过这种伤口。
他下意识的伸手挑开了他的衣领,不带任何其他意思,他的手伸进他的衣服,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楚恕之偏过头看他,没有动,任由他解开他的衣服,露出里面过于苍白的身体。
郭长城的手颤抖的抚摸过他的身体,除开脖子上的伤口,在他的四肢,胸口,都有类似的伤口。
“右手臂是捡回来的,在乱葬岗上,天知道是谁的手臂。”他的左手抓住他的手,拉着他移到他的右手臂上,“所以他断了我一点也不心疼。”
“先是左右手,爬到了躯干那里,躯干没办法挪动,我就拿最近的尸体上的油脂把他们粘在了一起,尸油黏黏糊糊的,就是不够黏住身体,粘不住就再粘,足够拖着他到脚那里就可以了。”他缓慢的说着,“双脚的脚筋断了,动不了,就只能被拖着走。”
“后来来了一只野兽,他吃了我的右手,作为代价它被我杀死,然后把它的筋抽出来,缝上了我的身体。”他说,语调中有一丝阴冷,“最后身体爬到了头那里,再把我的头缝了上去……这一段路我爬了整整一百年。”
郭长城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身上,楚恕之抬起手擦拭他的泪水。
“别哭,我都没哭。”楚恕之冷声说,动作却意外的温柔,“我当时想,我为什么不死?为什么到了这种情况下我还没死,还能动?然后我知道,是天不绝我,天要我活下去。我生来功体属阴,命里带煞,扔我尸体的人机缘巧合又把我扔在了大凶之地。这是大机缘,是天仇我恨我,要我受苦,要我活着!那我就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