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怎知那个赵辜,是我想出来的?”
对方脸色有瞬息变化。
“还有,你叫他赵辜。我还以为后世之人,都称他烈帝。”谢厌唇畔弧度更甚,轻轻松手,后退半步,将垂虹天影收回腰间,慢悠悠道,“我不认识你。准确地说,我不认识你这张脸,但你能与我同处一方幻境,想必,我们曾经是认识的。”
对方道:“你怎知我非为幻境中人?”
“我可不觉得这幻阵会怕我怕得连个照面都不敢和我打。”谢厌凉幽幽一笑,“还是说,你依旧想隐瞒自己的身份。行啊,那就这样,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言罢,他抬脚便走,不带半分留恋。
“这是你我二人共同的幻境。”那人立于原处,沉声说道。
谢厌头也不回:“那又如何,一剑,或一刀,劈碎便是。”
“那你为何现在不动手?”那人又问。
“因为幻境困扰不了我,未曾从幻境中走出的人,是你。”谢厌散漫说道。
他走了几步,又来到那个夏初的山谷,涧水清澈,山风清凉,鸟啼声声,虫鸣唱晚。
与谢厌同处一方幻境之人跟过来,问:“你为何在那时动手?”
“你又为何选择在那个时候?”谢厌反问他。
此言一出,身后之人站定,拂过衣袖,沉眸望定谢厌,神情、动作与幻境中最初出现的那个赵辜,有八九分相似。但谢厌背对着他,没有看见。
“因为赵辜不会问那样的问题。”那人道。
“哦?”谢厌挑眉,尾音上挑,“你又知晓了?”
他又说:“不管你恨他与否,当年的事,他都不会后悔。因此,赵辜从不纠结这样的问题。”
“蜀山仙林初见,他不会收回对你伸出的手。”
“北闯昆仑虚,他不会拒绝与你同行。”
“入主中州,他不会不采纳设立观星台、削弱国师权力的谏言。”
“而神京观星台上,他更不会收回发箭的命令。”
“位及此,有些事,纵使不愿,亦不得不做。当年的你,风头太盛,名声太好,皇权危矣。”
字字句句,皆是往昔。
句句字字,皆成云烟。
谢厌目光扫过远山渺云,渐渐停下脚步,摩挲着剑穗流苏,似笑非笑问:“那你缘何至此?”
“想把一件东西还给你。”那人道。
谢厌偏头:“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