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去收拾你的行李,我们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绮罗星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步伐懒散地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你要是没赶上飞机就让你跑回日本。”
下一秒,还在房间内的绮罗星已经不见了踪影,走廊上则有大大小小十多只形态各异的骷髅跟着跑进了她的房间。
安娜看着没有关上的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往自己的口中塞着饼干。
叶则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慢悠悠地喝着茶。
“干嘛?有什么话想说就说?”
“不……只是想安娜还是很关心绮罗星的嘛。”
“那不是废话吗,她是我的妹妹。”安娜微微蹙起眉。
“身为我的妹妹,却想要成为你。”
“实在是蠢得让我看不下去。”
而此时被自己的亲姐姐评价为蠢的绮罗星,正和骷髅们往行李箱里拼命塞着她钟爱的垃圾碳酸饮料和白大褂。
“真是的真是的,姐姐真的对我好凶啊……”绮罗星一边叹气一边折叠着第八件挂在衣柜里的白大褂,一只小小的骷髅趴在她的肩膀上,上齿和下齿咔哒咔哒地张合着,似乎在对她说着什么。
“倒是确实没怎么被姐姐给打过啦,每次都是姐夫被她拿来出气。”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仿佛能够想象安娜的巴掌留在她脸上火辣辣的触感一样。“但是怎么说呢,姐姐的冷酷的眼神给我的心灵造成的伤害更加惨重啊。”
小骷髅困惑地歪了歪头,看来是没懂绮罗星话语的真正意思。
“滚滚滚,你这种根本就不了解他人感情的杀手怎么会懂。下去帮我把这件白大褂塞进行李箱里,别偷懒了你这懒屁股。”她抓着小骷髅的头把它扔到了地上,小骷髅动作灵巧地在空中空翻了好几圈,平平稳稳地落地,双手举高接住了她抛过去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大褂,颠儿颠儿地运到了行李箱那边,由其他正在往行李箱里塞东西的同伴接过。
而绮罗星自己则懒洋洋地卧倒了下来,躺在地板上沉默地望着天花板,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但是只要对她有了解的人就知道——这家伙只是又在放空脑子偷懒了。
毕竟是附近的居民都公认的懒医生,和因为过劳而死亡的她的老师法斯特八世完全是两个极端。
“不知道老师和师母在g.s里生活得怎么样。”她无意识地呓语着。
虽然老师挺变态的,但好歹也是捡了她并把她养大的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总是有些感情的。
“可恶,我还没在他身上缝过几块肉呢,居然就死了,太可恶了。”
确认过眼神,绮罗星也是个莫得感情的姑娘。
她有些怅然地撩起了自己衬衫的下摆,光是腰上就有两三块如同补丁般颜色不同的肉,就连针线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她还记得那个金发的高大德国男人拿着手术刀和针线,温柔地跟她说要忍住痛哦。
因为要是忍不住,你就死了呀。
可恶,你这个涂紫色口红的黑眼圈变态医生,要是知道你这么早死我一定早找机会给你缝个烈焰红唇上去了。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反正人死都死了,她也没兴趣去摆弄他的尸体了,麻烦得要死。
说起麻烦,要去东京才更麻烦。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又叹了一大口气。
“我只想这样优哉游哉地过日子呀,姐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