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姐姐真是太关心我了,好感动啊。”
将对姐姐的抱怨无缝切换成赞美,这是从姐夫学到的绝赞技巧!
“别给我说这些没意义的傻话了,为什么你收拾行李最后变成它们在收拾了?”
当然,从没被这种技巧糊弄过去的姐姐这次也是非常完美地撕裂了虚伪的外壳。
“那个……姐姐,这里面有各种各样复杂交织的理由的哦。”
“简而言之就是你又犯懒想要悠哉了是吧。”没有一点疑问语气的疑问句,真是姐姐的作风呢。
“……是。”
结果自然是在姐姐的严厉看管下,想要偷懒的绮罗星连骷髅们的帮助也得不到了,只能弱小无助地独自收拾自己的行李。
期间姐夫还上来想给她送一罐他们在英国时买来的特产牛油饼干,结果姐姐却以“你收拾得越慢吃到的就越少”这样的理由,最后只剩了三块给她——大半还是进了屈服于姐姐威严之下被迫吃下饼干的姐夫肚子里。
原本还以为姐姐特地过来是想跟自己说什么的,现在看来就是一时兴起过来“关爱”一下自己罢了。
绮罗星把眼泪水往肚子里咽,咔嚓咔嚓地开始咬罐子里显得特别可怜的三块牛油饼干,姐夫坐在旁边一边揉着鼓鼓的肚子一边无奈地对着她笑。
她珍惜地摩挲着被自己咬了一半的小饼干上的烤制纹路,对姐夫露出了一模一样的无奈笑容。
“不要用我的脸学叶笑,看着就让我来气。”正在思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带的安娜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脸上的表情特别嫌弃。
“安、安娜……好过分……”叶向绮罗星抛了一个让她同仇敌忾的眼神,结果他发现那个以自己为目标的小姨子居然非常仗义地移开了视线,侧脸的表情线条坚毅,简直和之前自己移开视线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开始在想要不要也加入自己妻子“坚决反对妹妹以成为麻仓叶那样的人为目标”阵营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还是少操这点心吧。
“这是什么?”安娜一抬头,这才发现天花板上居然贴着一行标语。“……【不想上太空的医生不是好死灵法师】……?”
笔迹相当稚嫩,比起她与绮罗星重逢之时还要稚嫩,大概是刚被法斯特捡到收养没多大的时候写的吧。
“是我诗兴大发的时候写的诗哦,嘿嘿。”将最后一块饼干咀嚼完毕咽下之后,绮罗星撑着脸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麻仓夫妇同时将头望向她,表情是如出一辙的“你骗谁呢”。
但绮罗星就是傻呵呵地笑着,也不多说。
“……叶,过来把这张标语从天花板上撕下来。”
“好哦。”
绮罗星依然笑眯眯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把它贴在她的行李箱上。”
“ok。”
绮罗星的笑容渐渐消失。
“不准把它丢掉,我会检查的,要是发现你把它丢了或者重写来糊弄我,你就完蛋了。”
绮罗星看着姐夫坚毅又认真地将标语贴在她的行李箱上的动作,困惑又伤心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