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睡一会儿好了。
如此想着的小男孩,也在暖融融的阳光下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他的呼吸也平静了下来。
绮罗星静静地睁开了眼睛,盯着那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的信封,最后还是带上了点无奈,伸手将其取下,然后塞到了自己白大褂内侧的暗兜里。
信算是收下了,当做个小外甥一个面子,至于看不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反正自己有生之年是见不到那个家伙了,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
想起那个少年笑眯眯的脸,绮罗星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舒心地睡她的大觉。
“真是太无情了呀,安——”身着红色和服的少年坐在位置上,抚摸着一只躺在他的膝盖上打瞌睡的猫咪的脊背。“啊呀,不能叫她的这个名字。在这一点上还真是一个很敏感的女孩子呢。”
“对吧,绮罗?”少年对着面前景象中闭目睡觉的女性,展露出了毫无戾气的笑容。
“我可是很期待和你再见哦。”
“呜哇……怎么一阵恶寒……肚子好重?”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的绮罗星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小外甥精致可爱的睡脸。不愧是遗传了姐姐和姐夫好皮相的孩子呢,外表真的是没得挑。
就是如果他睡觉能别哗啦啦地流口水还趴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好了。
有点嫌弃地拎起了小外甥,绮罗星看着自己白大褂上明显的一块口水渍,决定到时候要在安娜的面前以小姨的身份压迫他来帮自己把白大褂洗干净。
这小鬼倒是睡得熟得很,被自己拎起来了还在呼呼大睡,要是自己的话肯定早就惊醒了。
果然遗传的天性还是比后天的模仿要来得有优势多吗?
她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失落的神色一闪而过,但那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她的神情仍然是一成不变的懒散,看不出什么特别强烈的情绪。
“总会有办法的吧。”
她笑了笑,对着天空如同祈祷般地吐露出语句来。
“比如说当太空人什么的。”
“什么啊小姨!!果然那不是你写的诗嘛!”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的麻仓花趴在她的肩膀上嘿嘿地笑着。
“不,我刚才是在给诗写后续呢。”
“……你骗谁呢。”
“你啊。”
制止住即将爆炸的金色小辣椒,绮罗星单手抱着六岁的小外甥,另一只手扯起了自己白大褂的一角,将那块口水渍已经开始干了的地方展示给花看。
“小姨你睡觉还流口水的吗?好脏。”
“我怎么可能流口水到右腰那边啊……是你啊,大外甥。”看着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花,绮罗星松开了自己扯着衣摆的手,转而两只手紧紧地将年幼的花箍在了自己的怀抱中,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逃跑。“你要帮我把这件白大褂洗掉,不然我就要向姐姐告状。”
“喂!!告状这是大人应该做的事情吗?!小姨你都不觉得丢人的吗?!”花试图张牙舞爪地反抗,但还是敌不过一个已经成年了的女性的力量,只能绝望地被她抱在怀里。
“好用又方便,丢人什么的别在意啦。”绮罗星爽朗地笑了。
这种结合了老爸的洒脱和妈妈的理直气壮的产物怎么这么气人???
六岁的麻仓花一想到自己是正统的父母结合物,一想到自己也许将来也会步上与面前的气人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