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花是花,我是我,虽然都受那两个人的影响,但是我们是不会变得一样的,别难过嘛。”绮罗星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糖,剥开糖纸塞进了花的嘴巴里。
“你这安慰我总听得有点微妙……呜哇啊——嘶、嘶!”花摸着自己的腮帮子,注意力全被绮罗星塞给自己的激酸跳跳糖给吸引走了,来不及琢磨绮罗星刚才说出那番话的缘由就将它抛在了脑后,光是抑制住疯狂溢出的口水就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精神力。
结果就是,绮罗星的白大褂背后添上了两块不算大的口水渍。
算了,反正是小外甥洗啦。
第二天,还来不及缅怀自己那因为被塞到洗衣机里和姐姐的花裙子一起洗而染上了色的白大褂,绮罗星就被安娜给带出了门。
在公车上和安娜并肩坐在同一排,一脸困倦的绮罗星的头颅一点一点的,仿佛下一秒头就要撞在前面的座椅上睡死过去一样,但她总是能维持些许的意识让自己不至于彻底昏睡过去——这都是她旁边靠在椅背上看风景的安娜的功劳。
绮罗星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七点,这个时间她的身体可还没有醒过来。她在德国一个人经营法斯特诊所的时候早起都是九点以后了,要是想多睡一会儿更是直接睡到下午都没问题。
“你现在还是听得到吧?”突然地,坐在她旁边的安娜开始发问了,绮罗星的眼睛睁大了一点,随后又无力地耷拉下来。
“嗯,如果更闲的话就会听得更多更清楚,现在的话不去刻意注意的话就跟耳旁风一样啦。”绮罗星平静地回答着安娜。
“……这样。”安娜没再说话,只是揽过了绮罗星的肩膀,让她能够靠在自己的身上。“到达目的地还有一阵子,睡一会儿吧。”
“姐姐……”绮罗星眼睛亮闪闪地望着又偏头去看窗外风景的安娜。
“如果你敢流口水或者我到时候叫你起来还睡着的话……知道后果的吧?”
“是,长官。”
“……【麻仓诊所】?”站在独栋的小诊所面前,绮罗星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姐夫开起了诊所?”
“说什么傻话呢,这是要成为你的诊所的地方。”安娜淡淡地说着。“你不是说不能辜负法斯特教给你的一身医术吗?现在就让你物尽其用。”
“那……那我现在也好歹姓法斯特……诊所的名——”绮罗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娜横了一眼。
身为我的妹妹难道你不懂身为姐姐的我的想法吗?
“老师是姐姐的仆人,他的诊所能被冠上主人的姓氏是无上的荣幸。”
“说得不错。”安娜微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诊所的门忽然被拉开,从其中走出的正是麻仓叶以及同样为发奋丘温泉旅馆的仆人的木刀之龙。
“老板娘,绮罗星小姐,早上好!”阿龙毕恭毕敬地向着安娜鞠了一躬,站在他身后的叶则轻飘飘地笑着向她们俩挥手。
“已经收拾好了哦,那我们就先回家了,待会见。”
两个男人就这么离去了,留下一脸淡然的安娜和平静地迷茫着的绮罗星,姐妹俩又在门口站了一分钟,然后安娜才拉起绮罗星的手,将她往诊所里带。
踏进诊所后,绮罗星一瞬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所有的摆设都与她在德国的法斯特诊所一模一样,就连办公桌上那盆快要枯死的仙人掌,缺了小半截腿的摇摇椅,硕大的‘看诊时间随缘’都还原了。
但是最让她震惊的还是——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