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绪以及花组高强度的监管下,才六岁的小男孩脸蛋上原本还有的婴儿肥迅速地消失了,嚣张跋扈的小混混气质也被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疲惫所取代。
晚上,刚完成了训练计划的花连吃了两大碗米饭就抱着鼓鼓囊囊的肚子瘫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玉绪有事去到了出云那边,花组是完成了监管任务就不管花了的。
作为锻炼计划罪魁祸首的绮罗星笑眯眯地凑到了肚皮朝天的花旁边,花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就鼓着脸转到了看不到她的那一边去了。
绮罗星也不多说什么,伸手把花瘫着的身体摆正,温暖干燥的手开始沿着他身上肌肉的走向挤压推按,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即使心里还有点在和绮罗星闹别扭,但花的神情已经明显因为这令人全身舒适的按摩开始松动了。
实际上,这也不是绮罗星第一次为花做运动后的缓解按摩了,一开始花是全然不肯接受的——他心里还生着绮罗星的气。还是绮罗星按着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的花强行按摩了一顿他才老实了下来的,至于现在他也明白反抗不了绮罗星,干脆就不做无谓举动地享受着了。
也许是因为吃饱与被按摩带来了双重的舒适感,也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适应今天新加量的训练菜单,花听着绮罗星在帮他按摩时嘴里随意哼着的调调,眼皮开始沉重了起来,最终,他阖上双眼陷入了香甜的睡眠。
——至少在绮罗星看来是这样的。
而麻仓花本人看着自己并不陌生的白茫茫景象,此刻有点不想转过身去。
“花,面对通灵王居然敢不理不睬,这份胆量倒是挺像你母亲的。”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花的身体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强行扭转了过去,他不得不对上了那张与自己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少年的全身仅裹在一件宽大的白色斗篷之下,他坐在一张看上去就很古老的石椅上,单手支撑着头,脸上的微笑看上去良善极了。
花盯着好,细细的眉毛皱到了一起,不情不愿地喊了他一声。“好伯父。”
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棕黑色的眼睛里都染上了点点笑意。“看来侄儿的精神不错。最近绮罗星她还好吗?”
一听好主动提起了绮罗星,花立刻想起了母亲对他的叮嘱,年幼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的敌意,他紧抿着唇,不肯对貌似友好的好透露半点有关绮罗星的信息。
好一看花这抵抗的态度,就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褪下去。“看样子是安娜对你说了些什么了吧?”
花依旧沉默地盯着好。
“唉……现在想想没有灵视的能力真的是麻烦……”好直视着花瞪他瞪得更凶狠了的眼睛,笑容里掺杂了些许苦恼,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好吧好吧,我就直说了吧。”
“没错哦,我直到现在都无比期盼着她的死亡。”
“越快越好。”
听好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花抑制不住地站了起来冲向了他就想往他脸上来一拳,不过好轻轻松松地就挡住了他的拳击,并顺手把他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地板上。
“不要这么急性子嘛,虽然我是这样希望的,但我也不会做些什么多余的事情啦。”好伸手戳了戳花的额头,他并没有有多大的力气,但是花就那样被戳倒在了地板上。被好这么恶作剧也不是第一次了,花更在意他之前说的那番话,正皱着眉思考他那话的真实性时,好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花的脸上——一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