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们不太懂的就是那些骷髅,依然没有动起来的迹象——附着于它们之上的灵全都不知所踪,向绮罗星询问起这件事,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它们正在休养放假,等恢复了就会各归其位的。
玉绪时常会用担心的眼神看着绮罗星,但绮罗星每次都是用微笑回应她的担心。至于阿龙,他似乎知道点内情,偶尔会用着难过的眼神看着现在的绮罗星,但是真的向他问起的时候,他也会用装傻糊弄过去。
平常的、普通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好了,回去之后要注意哦。”用鼻外复位法将一位侧方位移的鼻骨骨折患者的毛病成功治好送走,绮罗星舒展了一个懒腰,天色还早,还不到平常回旅馆的时间点。但是在诊所里也待了很久了,还是出来走一走散散步比较好。
心里做好了决定之后绮罗星就锁上了诊所的门,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哼着安娜喜欢的危险林檎的歌,她在附近开始漫无目的地散起步来。
什么都听不到真是好啊。
如果能永远都听不到就好了啊。
不过,那两人的奇迹是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奇迹可不是这么廉价的东西,怎么会发生在我这种家伙的身上。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浅笑着,内心的想法虽然消极但她早已接受了,所以也没让她的心情低落下去。她还是懂得知足常乐的,在这段难得的清静时间内,她可不想给自己徒增内心的负担。
“……嗯?”那边的草丛缝隙里,怎么有点红色的东西?就算是花也不是这样子的吧?更像是……隐约透露出来的,属于人类的毛发。
绮罗星匆匆地走了过去,拨开了那个草丛,于是原本被草丛隐藏起来的那个人也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战斗服的青年,绮罗星蹲下身熟练地给他检查起了身体状况。
大约三天未进食未喝水,腿骨受伤错位,要是再这样下去,这个人大概会死掉——但是他的这身战斗服又说明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加上这些个状况结合在一起,要是救了他,自己说不定也会有危险。
不想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这样死掉。
绮罗星·法斯特,今年十八岁,曾经治疗过军火商的私人部队,也为雇佣兵们提供过服务,和好几个黑帮也搭上了线,各界的富人也曾有不少找过她的。
“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既然遇到了,就不会让你有被我‘治死’以外的死法的。”她抓了抓头发,笑嘻嘻地对着已经陷入昏迷听不到她声音的青年如此说着。
然而当她费力地将有着一头朱红色自然卷发的青年架起来的时候,思考了这里距离自己的诊所居然有四百米之远后,她又有点想将青年塞回草丛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