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大街往北,一个老式居民区里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警车,原本休闲用的小广场四周拉着黄色的警戒线,周围围满了议论纷纷的居民,无数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紧张的忙碌着。
楚辛好不容易在一栋居民楼后面找到了空位停车,然后带着霍魁去了现场。
“不好意思,让让,让让。”
“小楚,你怎么来了?不是吩咐你去车站接过来帮忙的同志吗?”
“接到了,”楚辛说,“不过,霍队长想过来看看现场,于是我就……”
“你好,霍魁,九河城市局刑侦大队大队长,”霍魁礼貌的伸出手自我介绍,“能进现场看看吗?”
那人一听霍魁的来历,拉开了警戒线,放两人通行:“霍队请便,不过不要耽误太长时间,下午三点市局要召开统一的动员会,您务必到场才行。”
“好,我知道了。”
“来,霍队,这边走。”
楚辛找现场勘查的工作人员要来了手套递给霍魁,自己也带上一副。
案发现场位于小区中心的小广场,上吊的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生,他脖子上的绳索还未取下,整个人平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花纹绚丽,大块大块的色彩混杂在一起有些晃眼,黑色的破洞长裤,耳朵上打着耳钉,手上戴着两枚银质的戒指,看着不务正业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唯独他脚上的那双黑色皮质舞蹈鞋实在太过扎眼。
“谁发现的死者?”霍魁问。
“小区的环卫工人,”楚辛说,“早上九点多,交接班的环卫工人在清理广场边上的垃圾桶时发现一个男生吊死在树上,于是立刻报了警。”
“九点?”霍魁皱了皱眉,“你们这环卫工班上时间都这么晚吗?”
“是这样的,”楚辛介绍说,“早年城市规划的时候这一块的楼房建得很密,空地少,唯一的这个小广场四周还全是树。早晨第一班的环卫工是六点钟上班,但当时天色还很暗,加上这一带视野不好,而且绳索绑在树杈上,死者背靠着树干,从外面的道路上根本看不到树上还挂着一个人,所以就没注意到。等第二班的工人接班时,才看到树上挂了跟绳子,走近一看才发现有人上吊了。”
楚辛说的不假。
这一代的楼房之间确实挨得很紧,空间小,树冠茂密,枝干宽大,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感觉上却跟四五点差不多。
“死者的身份信息呢?”
“据周围居民反映,死者名叫朱林,二十六岁,单身,住在前面那栋五楼二单元,没有正经工作,平常在几家私人的舞蹈教室里帮忙。目前还在联系死者家属,让他们进一步核实死者身份。”
霍魁蹲下身子,仔细检查死者。
死者的衣物完好,身上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手指细长没有伤痕,指甲也很干净。脖子上的绳结朝外,打结的手法应该死者自己所为。
“绳子上有指纹吗?”霍魁问。
“有,”楚辛说,“绳子上多处都采集到了指纹,初步比对就是死者的指纹没有错。”
霍魁皱着眉,伸手轻轻把死者脖子上的绳索往下拉了一点。然而,除了绳索所留下的痕迹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可疑的痕迹。
“之前几个上吊的死者也是这样吗?”
“是的”楚辛说,“自杀的案子我们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