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在九河城也一样,”霍魁说,“虽然每年都会遇到一些自杀的案子,但在自杀的动机上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当时人无意寻死,只是被逼无奈下想通过自杀的途径获取一定的关注度,从而达到自己的诉求;另外一种则是一心求死,对人生的彻底无望,一心只想解脱。这两种自杀动机中又以坠楼服毒最为常见,上吊的实属少见。一来受现代城市条件限制,二来死亡过程漫长且极其痛苦,对死者而言也未必是种解脱。”
霍魁拿出手机对着尸体四周拍了几张照片,随后把手套交还给工作人员:“走吧,该不多该去市局了。”
“好。”
回到车上,楚辛一边发动车子调头,一边问:“霍队,你觉得这男生真的是自杀吗?”
“现场地面很干净,死者的手上鞋上都有树皮的痕迹,绳索上的指纹也都是死者自己的,没有其他明显的致命伤或反抗伤,口中无异味,初步判断没有服毒的迹象,现场也不像还有其他人员的痕迹。可要说自杀……”霍魁点上一支烟,打开一点车窗,“他死得太干净了。”
“为什么这么说?”楚辛问。
“你应该也看过电视,稍微靠谱一点的电视中,死者上吊死亡后会瞪眼睛吐舌头。但实际上,死者的眼部会充血,眼睛和舌头会明显的向外突出,颈部可能因上吊而折断,死后浑身僵硬,并出现失禁的情况,但这个死者没有。”
楚辛认真的听着,霍魁接着说:“上吊自杀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死法,如果死者是自愿选择的,绳结也是他自己打好套在脖子上的,但是上吊时死亡不是瞬间产生,窒息感必然会引起死者的本能反应,他一定会尽力挣扎,指甲里会留下绳索的碎屑,甚至会因激烈的挣扎而导致指甲盖外翻流血,但是他的指甲和手指完好无伤,实在太干净了。”
“这么说,霍队觉得是他杀?”
“不好说,”霍魁吸了口烟,“等进一步的实验报告结果出来再说吧。”
“估计实验报告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楚辛埋怨到,“这已经是第六个了,之前死者的验尸报告上都没有可疑的迹象,体内也检测不出药物的成分,虽然手上的证据指向死者是自杀的,但最关键的证据却没有。”
“你是说遗书?”
“对啊,”楚辛说,“如果是自杀,死者在生前必定会留下一些死亡征兆,可能跟身边的人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可能在网上或者个人日记中写下遗言,甚至留下遗书。但这些在死者身上统统找不到。”
“不然,你们局里的压力也不会这么大了。”
“霍队,”楚辛从后视镜里看着霍魁,声音放低,问,“您觉得这事跟妖怪有关吗?”
霍魁愁着眉,警觉的盯着楚辛。
楚辛呆了会儿,急忙愣头愣脑解释道:“哦,哦,霍队不要担心,我所属的刑侦队也是专门负责奇异案件的。”
也是,上面应该不会派一个普通人来接自己。
“暂时不清楚,”霍魁说,“以往的妖怪吸食人类精血吞噬魂魄无一不是低调行事,隐匿尸体。若真是妖怪所为,那这么密集的杀人频率他不担心引火上身吗?”
“有没有可能他不得不这么做呢?”楚辛问,“比如,为了提升修为之类的?”
“提升修为就好比我们日常训练,虽说有方法技巧,但最忌讳投机取巧,操之过急容易适得其反。以他这么频繁的频率,说是提升修为,倒更像是在捕食。”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不对,”楚辛想了好半天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