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庭据说在我出生前很多年曾经显赫一时,不过我猜那个‘很多年’是很多很多年,因为如果我的父亲真的曾经享受过那些他描述过的无比尊崇,那么我猜他绝对不会娶我的妈妈,一个麻瓜,并且之后还生了我,一个天生魔力混乱的残障人士。
幼时的我无法说出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对,因为除了家人,在我十一岁进入霍格沃兹之前,我没接触过别的正常巫师。
我的父亲和祖母从我记事起,就禁止我出现在别的巫师面前,如果家里来了客人,我会被早早的要求躲起来,对此,我的父亲向我解释过,这完全是出于对客人隐~私的保护,和对我的爱护。
从我记事起,父亲和祖母家的客人就已经很少了,偶尔出现的那一位两位,多是揣着某些不可明言的心思,妄图让我的父亲或者祖母,给他们模糊并且混乱的未来,指点出个一二。
虽然我的父亲和祖母,非常敬业地用一番比他们的未来更加模糊,并且混乱的话,来给他们解释他们的未来,不过我总觉得,那些抱着希望而来的客人通常都会对这趟行程变得无比失望。
不过每当有客人来过,家里的饭菜质量就会有一段时间有显著提高,偶尔餐桌上还会出现一些被我祖母骄傲地称之为‘奢侈品’的东西,虽然我不觉得那些有股奶臭味的干酪或者奇怪腥味的鱼籽或者别的什么有什么好吃,但我还是因此相当欢迎那些背负着团团混乱黑影而来的陌生人。
而且,每当我和母亲躲在暗处,听着我的父亲和祖母用胡言乱语糊弄那些可怜人时,我的母亲总会忍不住吃吃笑着对我说:
“看吧,西比尔,你得和你的父亲和祖母好好学学,这对你以后有好处,这是门,呃,手艺。”
我喜欢看我母亲的笑容。
虽然我不会表达。
或许是因为我是麻瓜生的混血,又或许是因为我天生魔力混乱,也有可能是因为母亲在哺乳期酗酒,反正我的心智发育并不像一般孩子那么顺利。
我是一个‘麻瓜,哑炮,傻子’。
这是我幼年最常听到的三个词汇,虽然从满月开始,直至若干年后,我都在慢慢用我的行动把这三个词逐一推翻,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此为自己赢得了他人的喜爱。
尤其是少年时期的我又因为种种奇特行径得到了其他称谓,那个疯子,神经病。
当然,那是很久之后的事。
我的幼年时期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没有玩具,没有陪伴,我唯一能找到的只有我总是喝得醉醺醺,嘴里絮絮叨叨,但脸上却常带笑容的母亲。
我很晚才开口讲话,更晚才学会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虽然从没和母亲有过流畅的对话,但不代表我不会把她的话记到心里。
但遗憾的是,我对母亲的这份喜爱,她在有生之年里,却永远没有察觉到。
据我母亲说——
就算她以为我听不懂她的话,但她依然把我作为她人生的倾诉对象——
据她说,她从没想到过自己会生巫师的孩子,所以她对我有没有魔力,以后到底会是巫师还是哑炮并不在意,她怕的是我连一个正常孩子都做不成,为此她十分怨恨欺骗了她的我的父亲。
没错,就是欺骗。
我的父亲不但骇人听闻的找了个麻瓜做老婆,而且还是用蒙骗的手段娶到她的。
虽然这个故事,长大之后的我相信稍微有点智商的人听过之后都会忍不住撇嘴,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母亲在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