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些日常的工具,钉子、榔头、扳手、螺丝等,还有一个戴在头上的矿灯。
“颜曦。”
“诶,”颜曦拎着个锅铲从厨房跑出来,“怎么了?”
“帮我扶一下。”
竹板比门要稍微小一些,底部凌空,需要有人扶稳他才能把钉子钉上去。
其实他一个人也能完成的,只是,忽然的,有些想叫叫她,让她帮帮忙,下午自己豁了老命的去帮了她,虽然不想让她知道,但莫名的,还是有些想邀功。
莫名其妙的心理,他自己都没懂。
只是叫都叫了,让她回去显得更奇怪。
颜曦扶着一角,眼睛不自觉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两人贴的很近,她只到他的胸口位置。
男人打钉子的模样很专注,一手扶钉,一手敲钉,手高高举起,越过颜曦。
这姿势,很像他在边上环抱着他。
男人身上的气息太重,颜曦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
头上的灯把前方照的明亮,细小的尘埃浮动,他的脸隐在阴暗处,颜曦只能看到他凌厉的下颚线和滚动的喉结。
太专注,男人的喉结忽然上下用力的动了一下。
“可以了。”
“......嗯?”
秦悍拿着一颗钉子,微低头盯着她的头顶,声音沙沙的,“不用扶了,去把锅里的菜盛出来吧。”
颜曦松了口气,转身悄悄扇了扇自己滚烫的脸。
等两边竹板钉好,秦悍使劲拍了拍门,松动的声音消失了,也把所有的缝隙都盖住了。
他把工具都收拾了起来,放在柜子里,打开大厅的灯,颜曦把炒好的菜端出来。
今天的菜一如以往,黑、烂,而秦悍也不如以往,刷刷刷的几大碗下去,只有及其偶尔的皱一皱眉头,状似有些辛苦的吞咽外,没有任何异常。
“你的衣服怎么了?”颜曦突然发现了什么,凑进了一些,指着他的衣服,“你看,红色的。”
刚刚灯没开,看不出什么,秦悍背心胸围上一圈的红。
“是血?”颜曦对血很敏感,他今天穿的又是件白背心,一目了然。
秦悍低头,果然,他想应该是在水里麻绳一直摩擦所致,那麻绳又粗又硬,秦悍皮再糙也是肉,当时浑身酸软,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胸口上的那一圈自然被忽略了,不想,都磨破了皮出了血,虽然他刚刚已经换了衣服,可血还是渗了出来。
救了人之后,他就瘫软在了地上,周围一片呼声,都和他没有关系,等回过神来,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刘大叔上前和他说几句话,其余的,一哄而散,连驻足都没有,更何况是他的伤。
一个人生活久了也都习惯了。
颜曦蹭的站起身,跑去了卧室,很快又回来,手上多了一支药膏,递给他,“这是你重新给我的那支药膏,挺管用的,我身上的伤疤很多都结痂了。你也涂一涂吧。”
秦悍没动。
颜曦拧眉,手又推了推。
秦悍视线从眼前的那双手,十指纤纤,指甲被剪的很圆润,稍许粉色的光泽,细嫩白皙,有几处细小的疤,上面是宽大的灰色长袖,空荡荡的,即使他稍稍缝补了下,也还是要大上许多,再往上是她的脸。
脸侧和鼻梁处结了黑黑的痂,圆圆的眼睛,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