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脸,“怎么了?有东西粘上去了?”
秦悍回神,咳嗽了一声,挠了挠额上的伤疤,“头发。”
“什么?”
他指了指她的脸:“头发粘脸上了。”
“哦。”颜曦呆呆的回,头发粘脸上......
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经过刚才那一事,颜曦没敢再起来,蹲在苞米地里掰着苞米,蹲累了就坐一会,她想起在麻袋里听到的事,似乎有人要给秦悍介绍对象,而他拒绝了。
她才来这短短几天,已经有三人明着暗着对他表达好感了,那天直接要脱衣服和他一起洗澡的,给他做了衣服的,和今天那个。
她看着旁边动作迅速又利索的男人,不可否认,那张硬汉脸确实很受女孩子欢迎,浑身的肌肉也让人很有安全感,见过他一手扛起她拖都拖不动的米袋子,也见过他肌肉紧崩抬起好几个人都抬不起的床,也见过他大手洗着青菜做饭烧火的样子。
一身的力量蕴含在身体里,且粗中有细,刚中带柔。
“怎么了?”
秦悍自然察觉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视线,热热的。
颜曦撇撇嘴,这人背后有眼睛呀。
“秦悍哥你不考虑结婚吗?”
掰苞米的手顿住,秦悍想了想,活到这么大,确实从没想过结婚,偶尔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想想,似乎娶个妻子也不错,家里有人会陪着聊天,吃饭,出门回来后家里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会和他叽叽喳喳的说今天做了什么菜,明天你要吃什么菜。他出门会和她交代自己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有渴望,有期待,有人等,有人陪。
最重要的是,不再是一个人了。
可每次这想法一出来,他有心要付诸行动时,一见到村里那些姑娘,他就打消了念头。
他不想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一起生活,他所构筑的美好生活里,她们都不是他所想的那另一半。
甚至,他脑子里刚刚起了个头,就被自己掐灭了。
和自己完全陌生又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他宁可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