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原是暮云镇生人,战死沙场后尸首运回了家乡入土,英魂不散,保卫一方平安,算是暮云镇的守护神吧。暮云镇上的居民在山上建了一座将军殿纪念他,并且时常供奉祭祀,合着这小地方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其他灵验的神明,于是倒让将军殿香火不断。”
他说这话,语气中不可避免带了几分轻蔑。
陆蔺辰定定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怎样”
“将军山之所以叫将军山,是因其形状外观恰似一位披甲战士。并没有你说的那回事。”
灰衫公子多看了他几眼,唏嘘道“这位小兄弟好像很懂的样子,不过,你说的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原本暮云镇居民都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但就在两年前,那位埋在将军山的将军给他们托梦了,告知了将军山的来龙去脉,并且要求立殿供奉,否则就不保卫这方土地了。”
君玄琅惊道“托梦”
灰衫公子一敲玉箫,道“对,就是托梦。而且半个月前,他又显灵出现在暮云镇所有人的梦中,抱怨居民们给他塑的雕像太丑,所以这不,今天刚好遇上了去给立新塑像的队伍。”
君玄琅又问“换新塑像就换新塑像,洒什么白纸铜钱又哭啼什么”
灰衫公子轻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大约又是那位托梦告知的吧。”
等到夕阳晚照时分,马车终于到了镇子口,三人不同路,就在此告别。君玄琅见陆蔺辰脸色不好,便主动牵起他的一只手。陆蔺辰明显僵硬了下,抬头道“其实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君玄琅知道他对此有心理阴影,于是转移话题“天色不早,先找间客栈住下。”
进了小镇,长街宽阔,房屋鳞次栉比,即使到了傍晚,两旁还摆着不少的小摊,马车、行人川流不息。虽是小镇,人烟却比想象中的要多。
走了一路,君玄琅打量了一路,心中不禁暗暗奇怪。
不管是摆摊的小贩,驾车的马夫,还是走路的行人,皆同下午遇到的那百十来个送雕像的人一样的精神萎靡,眼底青黑,瞳孔无神,在夕阳余晖下,甫一照看,恰如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
可无一人察觉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