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族长,”隐雀看着眼前人,声音里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傲气与轻蔑,而是恭敬与顺从,“当日,你就不怕老朽泄,露族长一只以来想要筹谋之事?”
“不会,”穗禾轻轻的笑了笑,“这翼渺洲,若是他人,穗禾断然是放心不下的,可隐雀长老却是穗禾最为放心的。”
“隐雀倒是不知,原来在族长心中,隐雀竟然有着这般的分量,”隐雀心下倒是有几分欣慰,可是,想到穗禾的身份,心下却又有几分可惜,轻轻的叹了叹气,喝了一口清茶,“只是,隐雀心下是来想去,依旧是不懂,翼渺洲氏族万千,为何族长独独青睐隐雀?”
“自从荼姚当了这九天的天后,翼渺洲的势力便是蒸蒸日上,”穗禾说到这里,轻轻的拿起了棋子,不急不缓的放在了棋局之上,“蒸蒸日上是好事,只是可惜,风头太盛,便是木秀于林了。”
隐雀看着棋盘上,穗禾那一子落下去,原本局势大好的一方,瞬间死了一大片,倒是不能明白穗禾为何将棋下到此处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世人都懂,”隐雀听到这里,想到了翼渺洲的情形,叹了叹气,“可惜,能践行的,却寥寥啊!”
“自从龙鱼族覆,灭之后,翼渺洲掌管了这八百里富饶太湖,气焰便是日盛一日了,”隐雀叹道,“二殿下出生以后,有些鸟族行事,倒是愈发的乖张了!”
“隐雀长老倒也不需要这般的忧心,”穗禾笑道,“这做饭,也重要将沙子掏干净了,才能下锅。”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自是需要来慢慢的收拾,”穗禾拿起棋子,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局势,不急不缓的落下了一子,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不然,也是做不好饭的。”
穗禾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苦恼的隐雀,笑着问道。
“隐雀长老,你说呢?”
“哎,”隐雀长老又喝了一口水,叹道,“只能如此了。”
穗禾也笑了笑,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水。
“族长,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
“你觉得无霜如何?”
穗禾却是没有直接回答隐雀的话,而是放下了茶杯,看着隐雀。
“性子活泼,单纯如水。”
是啊,性子活泼,单纯如水,亦如......锦觅那般,单蠢......
穗禾看着棋局,神色有着瞬间的恍惚,却也只是瞬间而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隐雀长老做事,穗禾一向是放心的,”穗禾说道,“想必,过不久,无霜,也该陪同本座去一趟这九天了。”
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还是需要去面对的......
“族长,隐雀有一事不解。”
“何事?”
“无霜之事,”隐雀看着穗禾,不错过穗禾脸上丝毫的神情,“这样的性子,润......大殿下,当真会欢喜?”
穗禾听到这里,水润的眸中有着明显的不屑,慢悠悠的拿起棋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隐雀长老觉得,大殿下润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幼失怙,却也是难得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隐雀看着穗禾懒懒的躺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才将心里话说出来,“这帮出生,能在天界活到成年,自是,不简单。”
“天后荼姚专横跋扈,眼里容不得沙子,”穗禾又落下了一子,隐雀看着棋局之上,穗禾那一方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