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先花神之事上,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岔子,天帝太微,倒真是一个能忍的帝王,”穗禾看着隐雀落下了一子,嘴角勾了勾,“润玉,能活下来,本质之上,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还能活成温润如玉的样子,又岂是那般简单容易的?”
“既然大殿下润玉是这般人物,隐雀倒是不懂了,”隐雀脸上是明显的疑惑,“无霜那般天真活泼,单纯如水的性子,又怎能制衡将来的天帝陛下?”
“这世上,人鬼神魔,都有着向往美好的天性,”穗禾不急不缓的说道,看着眼前的棋局,嘴角勾了勾,“越是习惯了阴暗的,越是向往光明,向往那些单纯的美好,这是天性。”
“大殿下这些年在九天活的如履薄冰,人情冷暖,尝了个透彻,就连远在翼渺洲的我们,提起润玉两个字,有的也只是不屑,”单子落下,棋盘上的局已经布置好,“这样一个活在尘埃里面的人,二殿下旭凤不过是没有像旁人那般去践踏润玉,润玉就能够贴心相向,以命来相护。”
“你说,这大殿下润玉,究竟是有多缺爱?”
“可是,九天亦不乏押宝之人,”隐雀看着穗禾,眼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族长又如何断定,无霜能成功?”
“有着二殿下旭凤蒸蒸日上在前,荼姚专横霸道在后,还有翼渺洲的势力作为后盾,这九天,就算有仙家有心,又有谁有这个胆子去讨好润玉几分?”穗禾不急不缓的说道,“大殿下润玉也在天界呆了几千年,难道还看不出那些带有算计的讨好?”
“既然讨不了好去,又何必让自己惹上一层的骚,味?”
“天真烂漫,单纯如水?”隐雀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成年的族长,心下有几分寒意,“族长又如何能确定?”
“这权势最盛的地方,自是最为龌,龊了,”穗禾眼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无霜这样的性子去了九天,就像夜空之中的一束亮光,谁不会喜欢?”
“何况,无霜后面站着的,是整个翼渺洲,”穗禾轻笑道,“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权势,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本就是每个男人在心底里所向往的,又或者说,那些个当不成帝王的,何尝不想着建功立业?”
“润玉向来做事思虑再三,更是不够果断。这样一个人本就让人难以亲近,心下自是孤单,若是有着这样一个单纯的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又如何让不会陷入其中?”穗禾落下了一子,嘴角勾了勾,“只需要润玉动心了,爱与不爱又如何?只要无霜是第一个走近润玉心里的人,依照润玉的性子,自是会待她不同,有着这个一席之地在,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
“可是,天帝已将大殿下润玉同水神之女定下了婚约,这一步棋,只怕是不好走的。”
“这件事,本座只有分寸,”看着已经布局好的棋子,穗禾倒是没有了继续的兴趣,“无霜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能睡到润玉,受,孕后即可。”
“族长为何不押宝在二殿下旭凤身上?”
穗禾听到了这个名字,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千般情绪涌上了心头,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里带着几分自嘲。
“天之骄子,盛宠太过,重则亦折,”穗禾不急不缓的说道,“可以当做殿下来宠着,却不可以当做天帝来侍奉。”
听了穗禾的话,隐雀的后背不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人性把握,下棋布局,眼前这个刚刚成年的族长,无不把握的很好,可真是因为太好,在这个年纪,才让人觉得可怕......
“那,”隐雀敛去万般情绪,问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