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悬着汗珠,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单薄的身子不停地发抖,浑身虚脱无力。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远离身后的群魔乱舞。
身后摇摆欢呼的人群,离她只有半步之遥,随时都能将她拖过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在她身后轰鸣。
她双腿虚软、脚步轻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踉踉跄跄地走进小长廊。
轰鸣声渐小。
陆吟倚着墙走,很快摸到冰凉的不锈钢制的门把手,平时能轻松打开的门,此刻变成难以逾越的高山。她急得小脸通红,半边身子的力气都用上了。门“咔嗒”一声,不负她愿地开了。
包厢里没人,墙灯没关,照得皮质沙发发亮。室内宽敞,沿着墙摆放五六米长的沙发,沙发扶手不靠墙,略高,遮掩一大半角落。除了这个,再无藏身的地方。
陆吟关上门,关掉墙灯,弓着身子扶沙发,颤颤巍巍地走到墙角落。沙发和墙根留出的一小块空地。
她放下挎包,掩身藏匿。
陆家小霸王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陆吟长手长脚缩在角落,心里十分暴躁,可发出的声音,竟是娇软的呻|吟声。
居然在酒吧中招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谁不知道她是夜店小王几?居然在她酒里下药!
中药的感觉太难受,浑身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酥痒无比。又像有一股电流,在血液里来回蹿动。陆吟额头沁着汗,心脏怦怦乱跳,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她扯着领口,露出大片红嫩的肌肤。
她张着小嘴,难耐的呼吸着。
就在这时,门“咔嗒”一声打开了。并且伴随着忽远忽近的叫嚷声:
“刚才人还在这里,这会怎么不见了?”
“那边找了没有?”
陆吟心里一慌,混乱的脑子清明了不少。忘记反锁了!
门口漏进来不少光和音乐声。
打开房门的人掩上门,走了进来。
脚步持重沉稳,似乎脚步的主人也是一个沉稳的人。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陆吟的心一下一下地落到谷底。直到那双笔直的长腿定在她面前,发现她的存在。
门口依稀的光,落在长腿主人的脚边,长腿穿了双黑色的板鞋。
陆吟抱着膝盖撩起眼皮,和长腿主人同时一愣,长腿手里拎着扫帚和撮箕,显然不是给她下药的人。貌似是酒吧里的清洁人员?
虽然这人的相貌掩在黑暗里,但感觉得出,应该长得不错。陆吟心里感慨了一声,现在的清洁人员,都是竞颜上岗。
包厢昏暗,墙灯已经灭掉。郁颂走进包厢,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才墙灯还是开着的。她往角落看去,角落黑漆漆,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预感。她循着预感走过去,像是走在一条黑漆漆的林间小路,小路的尽头放着一只宝箱。
如果不走过去,谁也不知道宝箱里装着什么。
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角落里缩着一个纤瘦的女人。女人与此同时抬头,露出一张妖冶的容颜,她眼里蓄着泪,鼻尖颤动,有一种令人心痒的楚楚动人。
原来是宝箱美人。
她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