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颂沉着脸,呵呵一笑:“她在酒吧中了迷药,你要是晚来,就不用来了。”接着冷酷地挂断电话。她本来不想说这种话,但没有谁被骂了还好声好气,她又没欠谁。
赵棒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愣,这人什么意思?要是晚来,就不用来了?为什么不用来了?难道她要对陆吟做什么?陆吟现在中了迷药,除了送医院,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
赵棒槌打了个激灵,总算明白这人的意思了!不行!她得赶紧去医院!
陆吟!你可要顶住敌人的炮火啊!绝对不能轻易躺下!
计程车突然急转弯。郁颂拉住歪倒的陆吟,往车后看去。车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两辆黑色的轿车。司机大叔发现不对劲,马上转弯拐进一条胡同。
酒吧里的这伙人,可谓是穷追猛打。他们按喇叭、轰油门,数次要撞上车尾。
胡同里有点绕,不熟悉地形的人,一时半会走不出。更别说在眼下这种情急的情况。大叔数次闪避后,方向盘乱了。郁颂及时出声:“往南开,直走东转,不要回头,会跟他们撞上。前面有路标,沿着路标往大道上开。”
车回到宽敞明亮的大道。司机松口气:“那帮孙子估计还在里面兜圈,你可真厉害,你对这一带很熟吗?怎么这么熟路?”
“猜的。”郁颂道。
“太不谦虚了啊!”司机喊道。
到白桦医院,郁颂结账,并且向大叔道谢。大叔摆手:“都是做好事,走了。”他放下手刹,再次扬尘而去。
郁颂搀着陆吟往医院走。陆吟眼睛里含着泪花,喘道:“我、我朋友不是有心的……”
“我会报答你……”陆吟满脸通红,语气虚弱道。
“不用。”
陆吟眼里都是泪珠子。
郁颂换言道:“你已经给了。”
“啊?”
还没走到门口,一行白大褂推的推转移床,抬的抬担架,小跑过来。郁颂以为有什么险情,谁知这行人在她们面前刹住车。他们望了两眼陆吟,七嘴八舌道:“是陆小姐吗?需要手术吗?快扶到转移床上来!赵董事吩咐过了!”
刚才的电话,郁颂听出这人姓陆,想必就是这些医生口中的“陆小姐”。而赵董事,想必就是赵棒槌。这群人的富二代身份,并没有让郁颂太惊讶。
这大阵仗……吸引不少目光。郁颂低声问护士:“赵董事没说陆小姐什么情况?”
护士天真烂漫:“没说呀。”
“……行吧,救人要紧。”郁颂道。
郁颂抱起陆吟,陆吟自然地搂着郁颂的脖子,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郁颂,想看清郁颂的脸。
郁颂把陆吟放在转移床上,想了想,轻声道:“以后不要单独行动,不要喝陌生人的酒,陆小姐。”“陆小姐”这三个字的语调又轻又软,微微上扬,莫名带些宠爱的腔调。那酒吧估计呆不了了,郁颂也不想呆了,这大概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医生们推着转移床往医院里去。郁颂慢慢地跟着,走到门口索性不跟了。护士转头问道:“小姐?”
“你们去吧,赵……赵董事随后就到。”郁颂把挎包给护士。
门口的空调,吹得人有点凉。她伸手进裤兜,摸出裤兜里的一颗奶糖。
躺在转移床上的陆吟,听着滚轮声,心里空落落。她探头,往门口看去。
那人很高很瘦,立在风口,衣角被风扯动。她举着手臂,手里摇着一颗奶糖,似乎在对她笑。她张着口说话,却只看得到嘴型,说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