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心诚则灵?这也太灵了,要不是她现在还年轻,心脏承受得住,这会早晕过去了。对方从一个名字、一串电话号码变成一个实在的大美人,跟做梦似的,这一天可真过得波澜起伏,比她前十六年还要刺激。
郁颂手里缠着红纱巾,手指纤长白皙。她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幽深认真,面带疑惑。
今天一早她还在想,要不要折回医院,看这人有没有大碍。想着想着,这人就凭空出现了,像是从她心底里跑出来的一样。
两人手牵红纱巾,对视两秒,眸子里互相印着对方的影像。
郁颂眼神稍动,看到陆吟手上缠着的白绷带,她皱眉:“你的手?”
她转头去看躲在厂工们身后的郁秋,神情瞬间冷下来。
郁秋脖子一凉:“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我干的!架都没开始打!你不是在楼上扫地,难道有听到动静?”感觉要是她干的,郁颂现在就能活剥了她。
陆吟红晕的脸稍稍恢复过来,急忙道:“不是,这是我的一个老毛病,跟她们没有关系。”
郁颂“噢”了一声,这才收回心里的五十米大刀。
“给你的。”陆吟摊开手心的奶糖,她耳朵发红,在阳光的照耀下,能够看到红嫩耳朵上细小的绒毛。
郁颂用缠着红纱的手去拿奶糖,心中紧张陆吟的伤,又状似无意道:“你手没事吧?”
看到郁颂手上缠着的红纱,陆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松开纱巾:“习惯了。”
郁颂拿她手心的奶糖,微凉的指尖触碰她的肌肤,她突然觉得手不疼了。
陆吟松开纱巾,郁颂心中一空,她还想多牵一会。听到陆吟口中的“习惯了”,她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又酸又疼。
郁秋和赵舒齐两拨人齐刷刷地看着陆吟和郁颂,满脸吃惊,这还唠上了?
赵舒齐的小弟朝陆吟喊道:“奶奶你快过来!小心她们偷袭!”
“乱喊什么!”陆吟扯着嗓子,喊了回去,指着郁颂道,“这是你们爷爷!”
好像不太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陆吟朝赵舒齐喊道:“这是昨晚救我的鱼、郁小姐!你快过来啊!”
郁秋满脸纳闷,也用眼神向郁颂征询,郁颂沉着地点了点头。郁秋更纳闷了,你特么点什么头啊?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时候认的这帮孝子贤孙啊?你在外面认孙子,祖宗们知道吗?
赵舒齐一愣,赶紧跑上前,双手握住郁颂的手,跟井冈山会师见到革命同志一般的喜悦,激动道:“你就是昨晚救陆吟的鱼、郁小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昨晚我专门去了趟酒吧,没有见着您,还好今天你们经理把你的号码给了我们,我们正准备去找您,没想到您自投罗网了……”
一车轱辘话,郁颂只听清“自投罗网”。
两双喜悦的眼睛看着她,她没有打断。等对方说完,郁颂才道:“是挺巧的。”世界这么大,她小姑赶巧骗了她们。
小弟们拿着棍子无可适从,个个虎背熊腰大高个,硬是愣在原地,他们搓着手,弱着声音问:“那现在还打吗?”
“打什么打!”赵舒齐抹泪,转头朝小弟们喊道,“快过来叫爷爷!”
于是这帮小弟“咚咚”地跑来,个个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下一秒,整齐划一地弯腰低头,朝郁颂喊道:“爷爷下午好!”
郁颂有点恍惚。
而后恢复镇静:“你们也下午好?你们别这么……客气,我不过做了件举手之劳的小事,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