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是润玉不好,不该枉顾礼数行此孟浪之事,待天明时必当去洛湘府与水神仙上请罪。”润玉听她这般说,眼帘低垂愧疚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心头高高悬着颤了颤,是如何的担忧忐忑,怕她生气于他的不知礼数,怕她生气于他的唐突冒犯,更怕她因此厌恶他、疏远他,再不愿见他!
“请罪?请什么罪?”锦觅诧异道,也顾不得被正主发现她偷偷爬上人家的床会如何怪罪了。
“你我尚未成婚,却同榻而眠,于你清誉有损,昨夜润玉醒来时,理应送你别房另居,而非……而非……”润玉轻声解释道。
“同榻而眠?”锦觅后知后觉地看了看两人此时的模样,才发觉有些不妥,她虽然衣衫完好,可润玉的寝衣却领口大开,而且,他们确实贴的太近了,她都能看清他的睫毛有多少根了。
有点尴尬。
润玉在等着她宣判,而她则有点迟钝地害羞了。
片刻后,锦觅小心翼翼地偷瞄他:“我、我昨晚不是故意爬上你的床榻的,你……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润玉闻言总算抬眼了,没等他看清她的神色,就被她一把搂住了脖子。
锦觅故作霸道实则心虚地道:“反正我们迟早也要成婚,总之,不许你怪罪于我!”
聪明绝顶如润玉,一愣之后笑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温柔道:“自然不怪,润玉怎么忍心怪罪觅儿呢?”
原来……不仅他会忐忑担忧,她亦会忐忑担忧啊!
“嗯嗯!”锦觅连连点头,一闪身从榻里面越过他下地,匆忙留下一句“我去给你做早膳”便跑出寝殿了,那模样分明是落荒而逃了。
被留在榻上的润玉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怀抱,自顾自笑得温柔,他方才似乎瞥到她泛红的脸颊了。他从榻上坐起身,就见身上的寝衣松松垮垮,大开的领口露出了大片肌肤,想来是因此她才会急忙跑了吧?
一大早就心情甚好的润玉,没多久便等来了今日的早膳,理所当然的,又是他爱吃的,且十分滋养。
锦觅看着他优雅地用膳,双手拄着下巴笑吟吟的:“幸好我从前为了随时能吃到美食,好生将六界美食钻研了一番,大半都学会做了,不然怎能变着花样给你做来品尝呢?”
“辛苦觅儿了,润玉甚是感动。”他放下筷子,笑意温柔地望着她。
“吃好了吗?来,喝碗汤!”锦觅见他停筷,估摸着他吃下的份量,心知差不多了,便盛了碗汤递给他。
润玉伸手接过,乖乖将汤饮尽。这些天他已喝过各种各样的清汤,无一例外皆是滋补的汤品,显然这是在给他补养身体。
“你今日感觉如何,可想出去走走?这些天一直待在寝殿里怕是闷坏了吧?”锦觅待他用完汤,拂手将桌上的碗碟收起。
“觅儿闷了?”润玉反过来问她,眼底露出些歉意,自觉若不是因为他,哪会让她在璇玑宫闷这么多天。
“还好啊,我这些天每日都要绞尽脑汁想想该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倒是忘记闷不闷这回事了!”
“那……觅儿可愿陪我出门走走?”
“自然愿意。”锦觅欣然点头,拉着他走向榻边,“我来给你更衣,咱们也不走远,就在璇玑宫转转,我这些天在院中栽了些花,正好让你看看。”
润玉低垂眼眸,满目柔情地看着她为他更衣,面上浮着淡淡的红晕,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不愿她的气息远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