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明明那么聪明,怎么就犯傻了呢?连旭凤在凡间历劫时都懂得用苦肉计,可你受了这般重的伤,还藏着掖着不愿我知晓,以后可不许如此了!”锦觅为他穿好衣衫,拿起腰带为他束好,同时絮絮叨叨数落道。
润玉笑意一顿,旋即声音略低地解释道:“我不愿觅儿为我担心,再者……受伤的我太过狼狈,我不愿让觅儿瞧见。”
他本面目可憎,时时担心她会因此厌恶他,更遑论受伤的他丑态毕露,又怎敢让她瞧见?
“岂不知你不让我知晓,我会更担心吗?”锦觅抬头横他一眼,转身去拿那枚平安扣给他挂到腰间,“方才说你傻还不信,听听,受伤时越发脆弱,苦肉计不是更好用?”
润玉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觅儿这是在教我如何搏你怜惜?”
锦觅挂好配饰的手一顿,低敛眉目、面飞红霞,这话叫她如何接,未免太难为情了些。
“但我不会如此做,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润玉忽地拉起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觅儿,有我在你身边一日,便会护你平安康乐一日,必不会让你有半点伤心难过,哪怕……是因我之故也不行!”
锦觅眼神震颤,只觉得此刻被他这般凝视着,连神魂都能沉溺进去,完完全全包裹在他的柔情之中,再无法抽身逃离。
“殿下……”邝露从殿外走来,见他们缱绻凝望,连忙在门边驻足行礼,低着头道:“殿下,彦佑君求见。”
“你先去见他吧!”锦觅慌忙回神低头,为他整理了一下平安扣的流苏。
润玉眸光略黯,没能等到她的回应,让他心中有些失望,但旋即他又暗叹:罢了,不该逼她太紧,既已订下婚契,自可来日方长。
“也好,那待我回来,再与觅儿去院中走走,如何?”
“嗯嗯。”锦觅胡乱点了点头,有些神思不属,她的心跳仍因方才他的话和眼神乱着呢!
润玉抬脚朝殿外走去,邝露等他经过才紧随其后。
霎时间,殿内就剩下锦觅一人,她捂着胸口坐到榻上,轻轻呼了口气:“这人……眼神也太有杀伤力了吧,真让人招架不住!”
没了陨丹,她对情爱顿时开了窍,不仅自己对情爱有了种种的感觉,也能正确分辨出他的言辞神情是何含义。
另一边,润玉在旁边的殿阁内见到了彦佑,拿到了他手中属于生母簌离的遗物。送走彦佑后,他打开那箱子一一去看里面的东西,除了些典籍卷册,还有一枚令牌以及翼渺州的布防图,而他也从这些东西中看出,生母的愿望是想要他成为天帝。
想到生母的惨死,想到父帝的利用和无情,想到天后的赶尽杀绝……润玉眼神渐渐露出冷光,心中萌生出一种叫野望的东西。
“既然这是娘亲所愿,那我何妨一争?”他垂眼喃喃,“况且,还有觅儿……”
想到锦觅在凡间历劫时旭凤所为,他迫切地想要掌握住一种力量,一种不会被夺走他所有的力量,若是成为天帝,是不是就可以护住想要的人了?
在寝殿里等得无聊的锦觅从坐着到趴着,赖在榻上不起来,没多久萦绕在周围的气息,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润玉平日起卧的床榻,顿时跟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来,再次羞红了脸。
还未成婚就在未婚夫床榻上打滚,这、这、这等没皮没脸的事,她是怎么干出来的啊?!
锦觅扭着手指再不敢靠近床榻,但本就是润玉的寝殿,自然哪里都是他的气息,远离了床榻又能如何,那清冽甘甜仿佛龙涎香的气息仍绵绵不绝,满满地包围着她。
“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