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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慰藉
    在静谧得只能听见指针摆动的房间里,艾瑞娜听埃迪讲完了毒液的故事。

    她坐在露出棉絮的破沙发上,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过他的叙述。

    “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互相影响的,自从被附体之后,我不时察觉到自己的一些变化,我变得比以往更容易暴躁,或者说更加有暴力倾向。对于这一点,我真的挺害怕。”埃迪最后总结性地说。

    艾瑞娜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正是因为你们性格相吸引,所以才能成功融合并把战斗力发挥到极限,但在你们磨合到最佳的过程中,性格也在互相趋同,这恐怕难以避免吧。不过我觉得毒液还是蛮听话的。”

    其实她想说的是“可爱”,想了想觉得不妥,就改成了“听话”。

    她一边说一边揉胳膊。

    埃迪注意到了,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艾瑞娜点点头:“刚才挥棒的时候太用力了,这会儿肌肉开始酸了。”

    她并没有告诉埃迪,其实她在被那两个小混混猛踹的时候,胳膊骨折了。

    她不说是因为她懒得向别人解释自己的伤口为什么会愈合得如此之快,比如说这个骨折,一般人肯定要去医院打石膏,少说也得几个月才能恢复,而她,只在最开始疼了一下,几分钟内骨头已经重新连接好了,留下的只是一种骨节新生的生硬感。

    最开始发现自己这种怪异体质的是幼儿园的老师,一个心眼挺好但有些粗心的阿姨。

    她因为和男朋友分手情绪低落,在孩子们午睡的时候忘记关电风扇。艾瑞娜正好睡在风扇旁边,她在迷糊中把手伸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绞进了高速旋转的叶片之中。

    她大声惨叫,本能地将被绞得血肉模糊的小手抽了出来。

    孩子们大多被惊醒了,阿姨循声赶来,看见眼前血花飞溅的场景差点吓晕过去,她急忙拨打120,并找来保健医做紧急处理。

    保健医赶来,刚要往她手上擦酒精、裹药布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动作。

    她把艾瑞娜受伤的那只手举到阿姨面前,用药棉花擦干净上面凝固了的浮血,惊异地反问:“伤口……在哪里?”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又看向艾瑞娜的手。

    血污之下,是光滑完好的皮肤,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比其他部位更粉嫩,宛若新生。

    当然,小孩子的皮肤很娇嫩,这微妙的区别普通人也不会太注意。

    自此以后,艾瑞娜发现自己的伤口总是能自动愈合,但仅限于外伤,像感冒、闹肚子这种毛病还是得吃药打吊针。

    “和你说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埃迪笑道,用一种宛如蜂蜜般粘稠而甜蜜的目光望着她,“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可是个小有名气的记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东西一眼就能看穿……”

    他似乎还想深入说什么,但艾瑞娜扯开了话题。

    她站起来,走到埃迪身边,看着刚才发现的那两处老伤,轻声问道:“原来你是记者啊,看你这些伤,还以为你是个混黑道的呢?”

    “伤?你是指这里吗?”他突然抬起胳膊,轻轻抓住艾瑞娜的手,使劲地按在右胸上。

    艾瑞娜没有挣扎,任凭他按动着她的手在他饱满起伏的胸膛上移动。

    埃迪的气息近在咫尺:“这是在南非曝光偷猎行为时挨的一枪,那些偷猎者很残暴,我们新闻组的一个摄影师被他们用石头活活砸死了。”

    他的手掌牵动着她继续向背后移动,停在了强壮得近乎野蛮的斜方肌上。

    艾瑞娜的手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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