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她了,听她一说,说顾景文那院里还没消停,两位皇子还未离去,她顿时站了一站。
即便是谢七不提醒她,她也能看出来了,眼下争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了。五儿问她可要过去看看,她当然拒绝了,只悄悄回了自己的院中,不叫人说,赶紧歇下了。
顾景文从药铺回来,向两位皇子解释了下,一听说赵汣是祸从口出,因为说人家府上小姐的浑话,才被卫瑾打了一顿的,那两个也都各有心事。
不过多坐了一个时辰,让人去问了,明珠也未回来,到了晚上可再留不得了,自然是谈笑风生,相携离去。
顾景文送走了两位皇子,才是松了口气。
他今日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先有公主醉酒,说什么露水夫妻的,他拒绝了之后,高乐公主拂袖而去,可他顾不上了,赶紧去了药铺,否则迟了府上也不好交代。
这会儿宾客走干净了,心也还提着,连忙叫人备车,趁着夜色赶到了明王府。
卫瑾早就回来了,此时沐浴一番,正披着长发在换衣,春生将顾景文迎了进去,关上房门就命人守着了。
顾景文进门就自顾着给自己倒了茶水,连续喝了两碗了,才等得少年一身白衣过来。卫瑾此时身无长物,穿着白色中衣,此时因为烛火柔和,看起来竟无一丝的戾气,反倒像个美少年了。
顾景文放下茶碗,直捶着自己肩头:“我的殿下呀,你看看你那两位皇兄,近日可都有动作了呀!尤其大皇子殿下,政绩自不必说,在公主的诗社之上,还弄了什么文以名道,就连皇上都再三夸奖。他这分明是在收买人心,储君之争,看他那样子,可是势在必得呢!”
卫瑾才走过来,嗯了声,似不以为意。
近日,大皇子一派文武都有动作,顾景文见卫瑾模样,只是叹气:“我瞧着殿下真是一点争斗之意都无,真是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了……”
话未说完,卫瑾已是坐了下来,他卷着自己袖口,露出两手来,低下了眼帘:“谁说没有,不是说你爹嫁女儿,以东宫为聘么!”
是,他是说过,嫁女儿,必定要嫁太子的。
顾景文眼皮一跳,蓦地抬眼,可对面少年,目光浅浅,还看着自己双手,真真是个温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