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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没什么
处理完毕,这时诊室进来一人。

    陈宙手里拎着几个外卖进来:“好了没?”

    崔童起身:“好了。”

    许骋问:“人救过来了没?”

    陈宙摇头:“救不活,都割颈了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要不是崔童打飞他的水果刀,他估计当场喷血身亡,好歹崔童让他死得体面了一点。”

    这时旁边的病人正好问易胭问题,易胭正戴橡胶手套,闻言侧头回答病人问题。

    易胭一出声倒是提醒了崔童,他凑过去小声问陈宙:“苏队怎么没来啊?”

    他们这位置离易胭近,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正给病人处理伤口的易胭还是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不是故意听,而是实在听得到,想避都避不开。

    崔童知道易胭在诊室里,但陈宙不一样,他不知道,用平常正常讲话的声音说:“苏队?苏队刚走了,上次来市局的那位陈小姐打电话来说刚下飞机,让苏队去接她。”

    陈宙话一落崔童就心道坏了,想去堵嘴也来不及。

    连许骋也觉得尴尬。

    崔童踢了陈宙一脚,下意识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然而却意外发现易胭跟个没事人似的,眼神没分给他们一个,很淡定给病人伤口消毒。

    陈宙被这么一踢,立马认出旁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谁,瞬间哑声。

    陈宙是唯一一个那次在楼梯间外听到苏岸八卦的人,算是把苏队贫瘠的少年情史都知道了个遍,大概清楚这两人以前发生过的事。

    陈宙脸上难掩不自然,比崔童和许骋二人还要尴尬。

    他挠挠头转移话题:“行了对吧?走吧走吧,外卖快冷了。”

    几人一走,诊室里恢复安静。

    易胭手上动作没停,对烫伤的病人道:“待会到取药窗口取烫伤膏,五天后回医院复查。”

    病人只看得到她低敛的眼睛和说话时微动的口罩,点头说好。

    凌晨病人相对白天少,处理完这个病人伤口后诊室又恢复寂寥。

    易胭洗手后回到桌边,坐下后一直没动作,只安安静静坐着,仿若什么都没感知到。

    诊室没人她不用再忍,虽自进门来便神色冷静,但口罩后的唇瓣却早已渗血。

    易胭终于松唇,唇上血迹早已干涸。

    这么多年,苏岸一直在怪她。

    不知过了多久,易胭狠狠闭上了眼睛。

    /

    几小时一晃而过。

    临下班易胭被主任喊去帮忙,下班时已近早晨七点。

    天一亮,急诊走廊病人渐多。

    墙边移动床上稀稀零零躺着休息的病人。

    易胭昨天整天没睡好,上夜班到现在已经犯困,眼皮沉重。

    半路经过内科急诊,一间诊室门打开,一位医生跟着一位穿着讲究的妇人出来。

    易胭本想直接绕过,却在看到妇人面容的时候脚步一顿。

    医生笑容满面:“苏夫人,您需要改善一下睡眠,药起调节作用,但不是万能的,注意平时压力不要过大。”

    “嗯,谢谢许医生了。”

    听到这个声音,易胭确定了。

    即使过去多年,易胭依旧记得她,印象深刻。

    这个面相温婉的女人就是苏母,苏岸的母亲。

    果不其然,易胭还来不及思索苏岸为何没在这里,就见不远处苏岸绕过转角,手里拎着一袋药朝这边过来。

    他已经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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