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我感觉我的世界都模糊了。”
“真的。”
“被辣的。”
“你同桌他就是个狼人。”
下课铃一响,余天珩就溜进了九班,拖着椅子坐在楚丞年边上叨叨个不停。
楚丞年被他烦的不行,忍无可忍,从过来收作业的组长手上抓起一本练习册,卷成筒握在手里,扬手就要砸下去。
余天珩往边上一躲:“又没说你,凶什么凶?”
楚丞年额角青筋突突冒:“哪儿凉快滚哪儿去,别他妈在我耳边吵。”
前边的侯鹏听到动静,好奇回头问道:“所以那个赌约到底是什么啊?”他是走读生,昨晚自习下了课就直接回家,因此至今为止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余天珩正好满肚子屁话要说,找着听众,立马蹭过去。
楚丞年这才把练习册丢还给组长。
组长是个性格腼腆的女孩子,战战兢兢地接过后,又说:“那个,数学作业……”
楚丞年又伸手摸了摸桌肚,没摸到,又去摸易闻的桌肚,两本练习册交叉叠在一起,抽出来的时候用力过猛,夹在里面的笔一下滚了出来,顺带还有一封信。
粉红色的,右下角写了个不认识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个小爱心。
“要我的微信号?”
门口,易闻歪着头用肩膀夹住手机,两手提着东西,嘴里还咬着吸管,含糊不清道:“加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上回你在台上跳得那个舞在我们学校被点爆了,不仅要你的微信,还要跟你一起跳舞的那个男的。”邹仁至在对面问道,“话说那人谁啊?跳得还挺好的,你们以前舞房的?”
“不是,我室友。”易闻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把打包好的馄饨推给楚丞年,自己桌上放着份油条,“不用太感谢我。”
邹仁至在对面说:“什么?”
“没跟你说话。”
易闻刚说完,就看见楚丞年一声谢谢都没说,就掀开盖子,吃起馄饨来,边吃还边说了句:“这不是你应该的?”
早上两人都起晚了,食堂过了早读时间就关门,易闻恰好今早又肚子饿的不行,便提议一起溜出去吃个早餐好了。
楚丞年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吃去。”
易闻含着一嘴的泡沫,口齿不清道:“无要介莫嫩酷,额们要欧胡同享欧难同当(不要这么冷酷,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楚丞年刚洗好脸,就被他喷了一脸的泡沫,差点没把毛巾甩他脸上。
“这样吧,我们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出去买早餐。”
楚丞年站在马桶前,要做什么不用解释,偏偏易闻跟瞎了似得看不见,他只能哑着嗓音说:“滚出去。”
易闻死皮赖脸就是不走,非要玩剪刀石头布:“你一只手把着另一只手跟我玩,很快的,不行我帮你把着。”
“……”
一局定胜负,楚丞年石头,易闻剪刀,然后直接被锤出了独卫。
“不加。”易闻把吸管插在豆浆上,吸了口,对电话另一端的邹仁至说,“你就告诉她,我易某人退隐江湖多年,是不会随便回去网上冲浪的。”
楚丞年一口馄饨差点没卡在嗓子眼里。
易闻一挂电话就听见同桌在低咳,忍不住凑过去:“有这么好吃吗?给我尝一口。”
“起开。”楚丞年止了咳嗽,“要吃自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