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老弟真的很暴躁啊。”
楚丞年觉得自己似乎给了这个人对自己很错误的认知,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在决定让他感受下什么叫真正的暴躁时,手猝不及防地被抓住。
易闻低着头,把楚丞年的手往自己头发上按,顺便还拉着他轻轻摸了两把:“来,摸,给你摸回来。”
楚丞年:“……”
易闻若有若无地捏了捏楚丞年的手,抬起一只眼睛说:“跟你不一样,哥哥我就是这么大度——是不是很软?”
别说,还真的挺软。
易闻掌心带着点凉意,头皮则带着热度,早上刚洗过的头发带点蓬松的柔软,洗发水的味道一点点飘过来。
楚丞年愣了片刻,猛地抽回手,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他妈什么毛病?”
易闻抬头捋了把头发,说:“一人摸一次,这下该消气了吧?”
楚丞年不知道自己气消没消不知道,反正他掌心是快烧起来了。
偏偏某个人还不自知,死命往他身上贴。
等到晚上晚自习下课,外头下了一天的雨才终于停下来。
楚丞年刚走出教室,就被易闻一把拉住:“朋友,约吗?”
楚丞年冷酷无情:“滚。”
易闻憋了一节课,眼下急着上厕所,又担心等他上完自己这个冷酷无情的同桌就丢下他一人自己回寝室,只好缠着他意图一起。
偏偏楚丞年根本不搭理他,并且想不也行就朝着洗手间反方向走去。
“一起约厕啊朋友,不要这么冷酷。”易闻跟上去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易闻那满嘴跑火车的相处久了,楚丞年下意识说了句:“自己没手,非要我过去给你把着?”
“……”
路过的侯鹏露出惊悚的目光,在楚丞年看过去的时候,“啊”了一声:“天气真好,同桌,我们待会儿去吃个麻辣烫吧,你请客。”
外面轰隆一声,闪电在窗外劈过,照亮了陷入黑暗的教室。
侯鹏动作一顿,在应岭说话的前一秒,飞速把人拖走了,末了还冲后边二位哥说了句:“夜生活愉快!”
……狗屁的夜生活。
走廊上脚步声混乱,隔了半晌,教室的灯都灭了个彻底,两人踏进楼道,刚踩下第一个台阶,楚丞年就听见易闻在他背后说:“你要真的想,我也不是不行。”
“……”
“行个屁。”楚丞年额角青筋微微突起,他正欲说些什么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易闻今天这纠缠不清的行为有点反常,好像是从体育馆出来之后开始的。
想到这,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侧过头问:“易闻,你是不是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