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地响个不停。

    “在机场？”

    杨柠脚步一顿：“是，带完这个艺人就换其他人接手……你爸爸托我问你，今年假期，你要在哪边过？”

    楚丞年在独卫洗完手出来，发现易闻好好的椅子不坐，偏偏坐在桌子上，上头堆得东西被他推倒在旁边，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还一边晃腿，一边吹着泡泡糖。

    楚丞年捡起地上被风吹掉的纸巾，踢了踢桌子：“滚下来。”

    易闻没动弹，看着楚丞年往书包里塞东西，说：“你要回去？”

    床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楚丞年抓起一看，是余天珩给他发了微信，说在校门口等他。

    易闻又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干什么？”楚丞年锁了屏，抬头看易闻，嘲他，“怕床底有老鼠？”

    “……”

    床底没老鼠，寝室干净的很。两人平时都比较注重卫生，也很少把零食等东西带上来吃——除了易闻那囤了一柜子的泡泡糖和口香糖之外。

    就是习惯了房间里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后，再变回一个人，早上醒来时习惯性地问一声几点，没得到回应，有点儿懵。

    楚丞年回家的第二天，一打开手机，就看见易闻给他发了数十条消息。

    易闻这人，屁话奇多，还是朋友圈点赞狂魔，平时在学校还没什么，这两天也许是一个人在学校闲的慌，一天得骚扰他数十次不止，楚丞年开始还回复，后面烦了不搭理他，对方也无所谓，继续发他的。

    这次连续刷了几十条，都是照片，拍的是只胖橘，看背景还是在学校操场拍的。

    楚丞年：哪儿来的猫？

    易闻回的很快：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贼胖。

    说着他又发了一张撸猫图过来，这次入镜的不止有猫，还有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修长且纤瘦，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轻轻揉着橘猫那毛茸茸的脑袋，后者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楚丞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易闻的手。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那天在教室里，易闻给他喂口香糖的事情。

    易闻：应岭那小子说约了一群人准备去探险灵异之地，就今晚去。

    易闻：据说还约了其他班的人，体委也非要去，说是有女孩子，不能错过，要发挥他可靠的男友力。

    易闻：他们还去买了驱鬼符，五块钱一张，坑的要死。

    楚丞年：……

    楚丞年：灵异之地是哪儿？

    易闻也不知道在哪儿，那天应岭说的时候，他满脑子空白，根本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应了下来后也忘了问。

    学校闻名的灵异之地其实还挺多，不知真假，反正传的神乎其乎。

    等到了晚上，吃完饭，一伙人在寝室楼下集合，易闻拿着手机准备给楚丞年直播，正好旁边有个女生问了句：“咱们这是去哪个地方？”

    “要去，就要去刺激的，当然是咱们学校十大传闻之一。”应岭特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阴森地说，“传说中的鬼鼠之地——综合楼！”

    易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