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时候应岭还在催促他,临走前,他想了想,还是问易闻说:“咱们这周五下午就要上台,你这脚走得了吗?”
这时候的侯鹏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给说中了。
易闻这脚不单单只是崴了,还有点儿软组织挫伤,隔天不见好,校医又给他上了药,在脚上裹了一层绷带,鞋都穿不了,只能趿拉着拖鞋上课,上个厕所都要他同桌扶。
易闻单脚蹦到小便池前,楚丞年站在他身边,拉下校裤,易闻正好上完,见状不由自主地低头朝他看去。
“……”
洗手间在静默三秒后,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易闻脱口道:“尿不出?要我给你嘘嘘吗?”
楚丞年:“……”
旁边不小心听见的同学:“…………”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嘘嘘,但楚丞年也想打人了,他洗完手,把指关节摁地咔擦响,边对易闻说:“你给我过来。”
易闻身残志坚,还在那儿逼逼:“我这是在关心你,都是男人,这点事情没什么不好意思,有烦恼不要憋着,敞开心扉,我这个人特别大度……”
“敞个屁。”楚丞年一点都不温柔地拽住易闻的后领,拽着人就要离开洗手间。
易闻一只脚还伤着,只能单脚跳出去,扶着墙壁喊道:“温柔点儿,不要这么暴躁,还是说你恼羞成怒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楚丞年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转身,易闻恰好一步蹦了过来,两人猝不及防正面撞了下,楚丞年还记着这人一只脚受伤,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带进了怀里。
胸膛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校服,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格外清晰,格外有力。
整个走廊好像都安静下来。
易闻正欲说话,洗手间里忽然传出一阵骚动。
“啪嗒——”
“你以为你带着眼镜,就能装嫩啦?你哥当年嚣张欺负人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学学呢?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
“……”
“哑巴啦?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