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俩互怼顺路带出来的消息、实在是有点太多了。也就是说他俩其实在关于我的事情上俩看俩相厌;也就是说其实安德鲁是(妈蛋,果然!)为了顾虑彼得的心情才跟我分手然后让彼得多照顾我;也就是说彼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彼得也能有这种程度的心机!我感觉我都不认识我男朋友了!
想到这里我真的是,这简直了。
结果忽然一段又一段门铃声,啾啾啾的响个不停。
行了。彼得跟安德鲁总算不吵了。他们同时扭头去望大概是玄关的方向。
“外卖?”彼得先问。
“我亲自给南希下厨。”安德鲁加重音调,“好吗?亲自。”
“这种地方也争?!”我啧啧称奇。
“那门外谁?”彼得又问。
“我没……艹。”安德鲁醍醐灌顶。
“喔不。”彼得倒吸冷气。
“所以门外的他妈是谁?!”我很生气。
没人回答我。我干脆自己下床去开门。
对此、安德鲁跟彼得的反应让我有那么一两秒、一度怀疑门外是宇宙级罪犯,不过没有,门外的不过是托比。
等等。不对。
门外的是托比?
托比看见我,先松了口气,又吊起一颗心。“你的脸?!”托比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他要疼死了,现在,立刻。他端起我的脸左右端详,眉头纠得死紧,“天啊南希,发生了什么?”
“在一个酒吧的夜晚意外遭遇前男友之后,”我干巴巴地回答道,碍于托比端着我的脸而不敢乱动,“惨遭群架波及、紧急前往医院、大约总共两瓶伏特加的酒精量或者更多、外加麻醉针跟止痛药。是的,就这些了。差不多就是个普通的夜晚吧,我猜。”
那么托比要找人算账了!这会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其中一部份。
另一部分是──“我只有一个小问题,怎么样也想不通……”
跟着出来的彼得听见我这开场白的句型,立马瞪大双眼嘴成口状。我会将这个表情称之为,帕克式大事不妙。
“你问。”托比却一点都不害怕。
“安德鲁没有给你这里的地址,你也不是透过我室友知道我在这儿。蜘蛛感应也具备了寻人功能吗?在这种情况下?来吧,给我个答案、托比,我知道你是老实人。”
“我在你手机里安了追踪。”然后托比这么说。
安静。
特别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好的。”我点了点头。
“还有你的车上。”接着托比又说。
“好的。什么?”
“跟你的一些包里。鞋子。耳环。”
“什么??”
“我猜你还想问一些其他的。比方像是,我们私底下有个约定,就是我们谁都不能跟你交往,因为你同时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一旦你跟其中一位交往却分手,事情会很尴尬。
附带一提这是彼得十二岁左右时候的想法。他说他不想因为我或安迪失去他最好的朋友。”托比一股脑的通通讲出来,停顿了秒后,微微一笑道:“结果现在。”
我们四个就这样子地伫在公寓门厅处好半会儿。我瞪着托比。托比看着我。我继续瞪着托比。托比转过去看彼得跟安德鲁。我跟着转去瞪彼得瞪安德鲁。毫不意外,我看到了一整屏幕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