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俩弄得整耳朵都要起茧子。干脆放个大绝招，我自己在帕克工业大楼前下车，让司机把她俩送回公寓。
“哦你要去上班。”麦克斯认为是这样的。
“不我是去辞职。”我纠正了麦克斯的错误。
顿时麦克斯跟卡罗琳瞪大眼。尖叫声呼之欲出。
“闭嘴！我给你们一个八卦的机会，代价是你们现在回去公寓、帮我把简单的衣物装箱收拾。”我指着她们的嘴，在尖叫发生之前扼杀了那些高分贝，“现在，我要去辞职。”
说辞职就辞职、说搬家就搬家，没错我就这么雷厉风行。不然呢？拖拖拉拉办不了大事。我的工作合约说明只要我有做□□接工作、就没有违约金的问题，搬家也不是要搬多少东西、就带上最喜欢的行头彩妆，其他当地买就成。
我踏着高跟鞋走进大楼。一路都是跟我打招呼的中低层员工。柜台前的助理告诉我、托比在ceo办公室内，是的，我知道，当然。
看见被打通的ceo及其秘书之办公室，我内心颇感慨万千。哥伦布在他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奇怪的是哥伦布隔壁、那张我留给助理二号的空桌子被放了文件跟文具，显然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给我找了新助理。
啊。这可有点麻烦。不，也不那么麻烦。
让哥伦布有个助理是个不错的提议。
我心里打定主意，不用花上两秒。跟哥伦布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到托比的桌前，发现他正在跟公司内部几个高层开视频短会。
不我没有要打断托比开会。我准备在旁边等。可以先跟哥伦布做个交接，利用时间。不能把哥伦布也带走着实是我心头之憾，我用了好几年的助理诶，我舍不得！
谁料托比看见我，就让他们的短会议暂停。“你可以先报告你想报告的。”托比对我说，坐在矩形的办公桌后，玻璃桌面上一尘不染，倒映出他温和沉稳的面容。
我瞥了眼视频会议画面。就是这么巧，我看见了人事主管。
“你确定？”我想给大家留个面子。
托比只是沉静地望着我。
其实我们都清楚我的来意。
我从手袋里掏出上飞机前、在洛杉矶机场找了店打印出来的辞呈，往前一步递上去。
“电邮我先前发了不过……文书形式我们还是走个样子吧。”我扯动嘴角，讲不好笑的笑话，“交接事宜我早有准备，日志我每天更新上云端。人选我推荐哥伦布，他是个能信任的人，他不是那种……两面三刀临阵倒戈的混蛋。我想给他升职加薪很久了。他值得。”
“我知道。”托比扯了扯嘴角，露出并没有被逗乐的苦笑。
一片沉默。
托比望着我。像是从云雾中望着我。像是，他说了太多，以至于他什么都没说。
我没有改变立场。我不会。
“西海岸的天气如何？”托比问。
“挺不错，阳光沙滩你懂得。”我回答他，想起帕罗奥图的阳光，微微扬起笑容，“不太可能发生下着暴雨跟人抢一台出租车的事。”
“工作呢？找好了？”托比又问。
“可能会去facebook。这趟回纽约，我主要就是收拾行李、辞职、跟你们谈谈这三点。再过去我就要跟克里斯开会了。”
“在face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