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有点苍白,声音低下来:“他在房间吃火龙果,今天不想出门。”
火龙果许辰年那个强迫症,大约会用一天时间把里面的黑色颗粒都挑出来吧秦溪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又敛了笑容,明明刚才还是那么压抑的氛围啊
萧木看了看秦溪的神色变化,也对许辰年的行为有些疑惑,他好像,心情不好早上起来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那对着火龙果发呆,问他怎么了也不肯说,只说想要静一静。萧木只能告诉他有事就打电话。
“先吃了药,然后再吃早餐吧。”他把胃药递给秦溪。
知道秦溪胃不好以后,他特地去问了许辰年秦溪平时吃的药,随身便带着。秦溪没有多想,只是很自然地伸出手,目光流转之间,又被萧木无名指上那枚结婚戒指吸引住了。
接过药,秦溪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了:“萧木,你为什么还戴着结婚戒指”
萧木的手顿了顿,似乎不知所措,垂眸看着桌面:“我只是不习惯手上空空的。”其实更加不习惯家里空空的吧
“你这样”秦溪似乎下定决心地说,“别人会误会你有家室的,宋小姐”
“我们没什么。”萧木有些急恼地打断她。
“那以后其他人”
“我不在意。”不等秦溪说完,萧木就再一次打断。
厨房里许久没有人说话,他们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声音。萧木抬头,秦溪有些愣怔地看着他,眼中有些不解和迷茫。他轻轻叹气,不禁懊丧起来,把筷子递到秦溪
面前,他柔声说:“吃早餐吧。”然后再一次对着面条施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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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姆斯特丹前往莱顿的火车上,萧木和秦溪一路无言,好像回到离婚那天二人坐在电影院里的时候。
看着窗外缓缓退去的风景,二人都有些想念许辰年。至少他在的时候,空气里的尴尬不会如此凝结。
忽然腿上被什么东西压住,还被用力蹭了蹭。秦溪先是一惊,回过头却看到一只萨摩耶正仰着头,两只爪子搭在她的裤腿上,摇着尾巴冲她笑。
“rry”站在边上的荷兰男人好像正准备下车,却没想自己家狗狗忽然非礼良家少女急忙歉意地笑了,试图将萨摩耶从她身边带开。可是狗狗显然不愿意,一个劲抵抗着项圈上的力道,爪子止不住地扑棱,朝着秦溪“呜呜低叫”。
似乎想到了雪球满怀期待摇尾巴的样子,秦溪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萨摩耶的下巴,果然它立刻就配合地将头向后,并且有节奏地配合着秦溪的抚摸,尾巴摇晃得越发欢快。
一丝喜悦和熟稔浮上心头,秦溪抬头看向那个荷兰男人:“hatisherna她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人一手扶着座椅,一面笑着说:“snoba。雪球”
雪球
雪球
列车忽然停住,是到站了。男人与秦溪说了声再见,就拉着萨摩耶下了车。而秦溪扭过头看着那只走路蹦跳的小狗,似乎又看到了萧木把雪球放在腿上打屁股的样子,真是幼稚啊。总有一些时刻,会让人愿意用一年甚至许多年的时间去换,哪怕是定格在那一刻,将以后的时间都凝固。
“雪球现在在商源家里。”
看到秦溪走神的样子,萧木低声说道。
“商源”脑海里浮现出上次他来自己家时被雪球折腾过后抱着头求饶的狼狈模样,秦溪不禁笑了,“商源也能和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