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毒物致死慢,也不好控制。此案的凶手对一个稚子摆出这么大的阵架,有可能意不在目的,而是在形式。”李归尘道。
“你是说凶手主要是为了烹尸可我方才在厨房发现满满一缸的血水,然而其他地方却很干净,我怀疑凶手是故意在缸里放血然而要想如此,死者在那时的确是还没死罢人一死血液便不流通,没法办控出那么多血来,若是单为了烹尸,何必如此折磨孩子。”
李归尘摇了摇头“听清了,形式。我何时说过为了烹尸”
蒲风撅着嘴,赌气不看他,一心盯着尸首。
而刘仵作逐一翻检着尸块,想了很久道“切口都不怎么整齐。你们再来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道印子”
蒲风顺着望去,看那摆放的位置大概便是死者的脖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烹煮,能看得清什么印子才叫胡说八道,不过她仔细去看,似乎的确有条线颜色更深些,若隐若现的。”
若说是将人勒得半死,装作熟睡再拖去行凶的话,便有些说得通了。可蒲风想到这里却着实打了个寒战
“稚子何辜有什么恩怨要报,偏生要牵扯到孩子身上”
然而李归尘自刘仵作那抽了一小块白麻布细细擦了手,看了蒲风一眼“只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恍然间夜色浓郁到了极点,连门口的事物皆看不清楚,黑魆魆一片。星子黯淡了光芒,月轮几近沉没,离破晓到底还有多久,挣扎在夜里的人们如何知道。
李归尘自然想避开这王宅里的老爷,也就是吏部文选司主事王况。这吏部,文选司,哪一个没有一番讲头儿
吏部尊为六部之首,而这文选司关乎文官的选补升调之事,历来都是抢破头的清贵肥差。他若是没记错的话,十年前王况仅是礼部一个小小主事,现下虽是仍为主事,官品不升,可礼部向来杂事多实权小,各中相距自不必明说。
若非是王况与朝中党派有所勾结,怕是没这么大的便宜让人随便占了去。
朝堂上的暗流涌动一向会卷起大片血色,他曾湮灭于此。或许是身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给了他一点警醒,如今既然已避无可避了,那索性便随心随性罢。
他出门看了眼微微朦胧的晦暗天色,知道风雨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