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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尸记 井
    蒲风站在后院里,下意识地攥了攥李归尘的袖角,压着声音道“怎么会”

    明明他们已调动了足够的兵力,且将这宅子里里外外搜查干净了,可那风中携来的异香就像是凶手的讥笑张狂而讽刺。

    全是徒劳。

    蒲风的双手因过度紧张而有些颤抖。那气味意味着什么,别人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作是邻家炖了肉,而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一场赌局,凶犯又得了手。

    一条曾经鲜活的小小生命,就在这无形无声的香气中,自她手中逸散了。

    无可挽留。

    在四处搜寻奔走的差吏中,蒲风不知所措地踯躅在原地,就像是一只搁浅的小船。她瞪着一双空洞洞的眼,四处不安地张望,只觉得这一切一切如此陌生。在她面前等着她的,是又一锅不堪的尸首,还是上头官员的一张张嘴脸

    短短七天,案发三起,四条人命。而她攥在手里的,仅是那点微不足道的证据,无形的锁链缚了手脚,让她半步难行。

    蒲风恍惚着一时失神,忽然觉得手上一热,竟是李归尘攥住了她的手拉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他拽着她往僻静的花廊走去,蒲风脚步凌乱,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脏停跳了一拍。

    “这是去哪”

    李归尘的声音很轻,就像天上不知自何时而起飘舞的雪片,凉凉落在了蒲风心头。

    他说“别怕。”

    手的那一边干燥而温暖,不容她挣脱。

    这么点工夫儿里,后院中的香气越发浓郁,其他地方戍守的人寻着味道半数聚集在了庭院中。

    在张府里,沿着中路一直走,穿过中院便是后院,路的尽头是张家的祠堂,祠堂门前有一口大石缸,冬日里闲置着存了不少雪。

    而这后院左面是三联间的西厢房,通一横向的外间,出门便是车马院,右有一花廊,尽头是张家的园子。花园南面的八角亭子前头单圈出了一个小院子给下人们住,洗衣房、牲圈还有大厨房都在这的周边。水井上盖了个小亭子在大厨房斜前十步外。

    而此时,蒲风正倚在这亭子下看着贴了明晃晃封条的大厨房,沉默着。

    李归尘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宽慰道“你越是这样急于想做什么,可能越会适得其反。”

    雪花一片一片打着旋儿落了下来。

    蒲风喃喃着“诚然我的确看不出或者,是我不敢面对罢了。”

    她看不出什么是这案情,或是官场的尔虞我诈,世道人心

    李归尘蒙着脸,蒲风看不出他是个什么神情,但那一双眼睛是如此的平静,就似乎将她包裹在了柔波里。

    “我可以拉着你走,拽着你走;你若是累了,也可以背着你走,抱着你走,但你不能失了自己的那份锐气。”

    他的声音深沉而清冽,飘荡在这落雪的寒夜里。

    蒲风的呼吸蓦然乱了节拍,她抬着头迎上了他的目光,眼睛里忽然生出了很多水汽。

    “卿当如此,吾欲何求”

    她的嗓子一涩,这话到了嘴边却并没有出口。

    蒲风如何会忘,他的眼睛笑起来很暖,会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就像眼前这样。

    就算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边,她也觉得面前这个男子,是毕生所见最耀眼的风华。

    当然蒲风也留意到了井。这大概就是李归尘为什么偏要拉她来这儿说话的原因罢。

    或许,地面上的东西他们都注意到了,偏偏落下了些什么的话,便是在这地面之下的。

    菜窖酒窖之类与外界阻隔,很难会逸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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