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会角落里缩着的王氏早步了寻安的后尘被驴车颠睡了,不然被她看到这一幕,寻常便是有十张嘴怕都说不清了。
着急忙慌拿手往晟明渊腿上一按,寻常就要起身离开,哪想才站起来,驴车又是一个颠簸,寻常整个人再次重新跌坐在晟明渊腿上。
姑娘暗骂了赶车的光晔一声,再次将佳人搂个满怀的晟明渊心下却狠狠赞了光晔一句。
跟了他这么多年,总算做了件让他还算满意的事。
光晔要是晓得自个跟了他家爷那么多年就得了这么一句赞,不知道会不会哭死。
站了几次都没成功站起来,寻常低头一看,两只大手此刻正环着她的腰紧紧的不放,不由一脸羞恼,怕吵醒王氏,她压低了声音:“你快放开……”
只是这声音一出,她自个先恨不得再吞回去,这娇羞的调调,欲拒还迎的语气哦,完全就像在撒娇!
这绝对不是她发出的声音!
鸵鸟常出现,一手抱着小娃子,一手摸到晟明渊的手就去扯。
好久没扳动一下,反而像是她主动去握晟明渊的手舍不得放开般。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寻常倏地又把手收了回去,抬头狠狠瞪向晟明渊,正好捕捉到他眼里未褪去的怅然若失,眼瞪得更圆了。
眼看人要发飙,晟明渊见好就收,手一松,任由寻常逃命似的一下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心里不由轻叹一声。
寻常心下还有些火没消,又想瞪登徒子渊,可这会拉远些看清了那两只老大的眼,目光炯炯看着她,不由一怂,忙移开眼,火气也跟着没了。
已经有些摸出某小女人怕被他瞪这一规律的晟明渊,心情很好地继续明目张胆盯着人看不挪眼。
那眼神,似要透过寻常那一身包裹严实的衣裳看到里面的风景,真真是肆无忌惮。
寻常正被晟明渊看得脸红成了番茄,不知所措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对此刻的她来说堪比天籁的声音:“里头可是寻姑娘?”
刘钊!
寻常眼一亮,不理晟明渊又黑了的脸色,冲着外头便应声道:“小昭公子!”
边说着,还边掀了油布帘子将脑袋钻出去。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凉风扑面,很是怡人。
光晔见寻常遇着熟人,很善解人意地把驴车停了下来。
却不知方才还在心下赞了他一句的某人此刻正盯着他的后脑勺深觉刺目,后悔自己怎么就捡了这么个货回来。
刘钊听到寻常的声音,又看到她把头伸出来,不由松了口气,从自家马车上下来。
方才他坐在马车里从窗户那瞧见寻常的驴车,便命车夫加快速度追上来,不想见着一男子坐在驴车前驾车,心下就是一紧,深怕寻常出了什么事。
这回近了前,他打量光晔一番,发觉这人气宇轩昂,气势慑人,明显身份不一般,刚松的一口气又重新提起。
“寻姑娘,这位是……”他不动声色试探。
“哦,这是光晔,我一朋友。”虽然才见了几次,可也是一起淋过雨的交情,算是朋友吧?姑娘心里不确定地想着。
哪知光晔比她还自来熟:“我和我家爷与寻姑娘可是共过患难的交情,这会正要去寻家做客!”
不是去寻人吗?寻常默默嘀咕一句。
我家爷?
刘钊的眼电射向驴车里,又不动声色收回,他看着寻常温声道:“寻姑娘与男子同坐一车多有不便,我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