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有位子,不如让贵客到我车里来?”
里头晟明渊见势不好,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寻常就眼大亮,简直像见了救星般,想都不想便道:“好啊好啊,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我正嫌车厢小有些挤呢。”
成功将黑脸的晟明渊赶到刘钊马车上,寻常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正要重新坐上驴车,想到什么,她又转向马车那还没上车的刘钊,问他:“小昭公子这会是乡试结束了?成绩可出来了?考得怎么样?”
“还行,中了第二名亚元。”刘钊笑着回答。
一旁站着的栗子一脸不高兴地插话:“寻姑娘,公子才学过人,该是头名才是!都是那个贪官黄良……”
“栗子!多嘴!”刘钊蹙眉呵斥。
栗子一脸委屈地闭嘴,把头往旁边撇过去。
正想恭喜刘钊的寻常听得一愣:“怎么回事?”
刘钊苦笑道:“黄良收了人好处,将我的解元之位给了那人,若非我家也花了钱打点,亚元怕是都没分。”
寻常瞠目,怒声道:“又是那个姓黄的!害了我家叔不算,又来害你!”
“岂止是寻小叔和我,自打他就任长春城城主之位,主考三年一次的乡试,哪次没害人!”
寻常更气,恨不得立马一道雷劈了那狗官黄良!
之前她是觉得黄良离她太远,两人没交集,寻伯桥之事又过去多年,她到底不是原主,便没有丝毫为寻伯桥声张正义的心思。
可这会不同了,这人害了那么多人不算,还害到她朋友头上来了!
等等……这事不是该那谁管么?
自己手底下的官员,就这么放任他害人?
感受到马车撩起车帘的窗户里晟明渊看过来的视线,寻常询问不满的眼神回瞪过去。
此刻的姑娘还不知自个这行为颇有种恃宠而骄的意味,堂堂大晟的摄政王如何管底下的人是她能问的?还不满?
可恃宠而骄,便得有宠可恃。
姑娘这种没大没小的行为就是某人自个惯的。
晟明渊解释着还不忘撩一下:“黄良与上头有勾结,之前不宜打草惊蛇动他,没想到他竟这般猖狂,还惹了常儿不快,自然不能放过。”
实则黄良的存在,盖因一朝之中,有清官有贪官才能平衡,晟明渊作为掌权者,为方便管理才放任他,不然光是他家师父的雷就够劈得黄良外焦里嫩了。
而且他也没有真的放任黄良埋没人才。
若有人细查便能得知,往年每回乡试受曲的有才之士,俱都换了种法子得到了朝廷重用。
不过……寻小叔?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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