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的,可惜错过了移种的好日子,只退而求其次选了这么个雨天。”
说起他的竹里馆时,俞念有滔滔不绝之势,顾祁溪却将注意转到另回事上头,问起“故而方才前辈所送之人就是秦司农”
“如何,你与秦大人认得”
他答非所问“秦司农既帮了如此大忙,前辈如何不留人喝盏茶,况还下着雨。”
“你倒是管的宽来,我留人与否几时要由你来指点”
“前辈说笑,是晚辈僭越了,只是这般想想也无大错罢。”
“倒没见你这般关注过人,不晓得的还当你要做秦家女婿了。再者,我几时说过来人是秦司农不过是几个花农罢了,秦大人早与妻女逍遥去了。”
顾祁溪却没心思听完他的话,止于“秦家女婿”四字。
秦司农家,好似只有一个女儿罢若是这样倒是挺想当的。
这么个念头在脑中晃一遭,倒是觉得好笑起来,只是还未笑出来就生生哽在喉头。而后默默端起茶盏来,做压惊用,只是叫菱口杯戳着了嘴皮,微微泛疼,面上却不显山露水。
俞念也未察觉这遭,又滔滔半日,才觉得这位小辈实在心不在焉了些“在想些甚么,从将才起便没了精神。”
顾祁溪闻言,搁下茶盏,斟酌问他“前辈,你见识广博,晚辈如今遇着件烦心事想请教一二。”
“噢说来听听。”
“前辈可有这样的经历,只消见了一人后,往后便总是见着她,不管走到哪儿都有她在。”
老人家闻言思索片刻,唇齿间吸口冷气“这事儿,早些年我在儋州时倒是见过。”
顾祁溪当即坐端来,听他起与一白衣女子的旧事来,只是这话愈听愈不对劲,最后竟将那女子讲成了海上一缕孤魂,这可不是走哪儿都见着,而是阴魂不散了。
又打断不得,只好恹恹听了件异闻下来,后见雨停忙告辞去了。
俊朗却恍惚的公子负手出了清月楼,雨后木香巷更显幽致,木香花虽败,叶却尚好,雨珠儿顺着叶砸来墙外,这时候一个粉面小子抱着筐菜进了巷来赶着进了木香园内。
路过顾祁溪时徒留阵风。
傻小子,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