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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虎豹之驹(3)
宽宥。”

    季元忱徐徐说完,伏地三拜,站起身来,将三柱清香插在香炉之上,另取三柱清香,交给了儿子,说道:“磕三个头。”

    季陵看了看父亲,虽有两分迟疑,但还是依言接过了清香,在香炉前拜下。

    待磕过了头,季陵转头看向父亲,见他并不开口,便要撑地起身。季元忱却伸手在他左肩一按,将人重新按回了地上。

    季元忱生得不似两个长兄,一副清瘦修长的文人骨架,季陵从不知父亲竟有这般力气,不由心中疑窦更深,口中叫道:“阿爹,你带孩儿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季元忱眉心微蹙,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温言道:“你先将上衣褪下,爹一会儿自然说给你。”

    季陵只得照做,将上衣解下,露出隐隐可见骨骼形状的单薄脊背。

    季元忱的手指冰冷,书斋中又不曾烧炭,落在儿子背上耸立的两片骨骼上,竟碰得他微颤。季元忱从书案上取下那一套手针,另从怀中取出一个黄铜质地的小盒,挑出一大块膏体,涂在了儿子的左肩,淡声道:“会有些疼,忍着些。”

    季陵点了点头,正要应声,便觉左肩上忽然灼热了起来,像是有人拿一块烧红了的烙铁烫了上去,不由得“唔”地一声□□出声。

    季元忱厉声道:“不要叫!”

    季陵咬着下唇,鼻息粗重,额角霎时青筋暴起,身上竟已沁出汗水来,颤声道:“阿爹,疼的紧,这是何物?”

    季元忱一只手握住儿子的右肩,使下意识挣扎的少年不至挣脱,另一只手持针,在左肩那一片快要渗出血般的殷红上刺下,缓缓道:“是为你刺青。”

    针尖入肉,竟是刺骨森寒,一时灼痛欲死,一时奇冷透骨,季陵初时还与季元忱紧紧捏着他肩膀的右手相抗,奋力挣扎,不多时便唇色泛白,萎靡无力,只余身体微颤的力道,任由父亲在他的身上下针。

    不知过了多久,灼痛感渐渐消弭,肩上虽然仍旧火辣一片,却比之先前好过了不少,那冻疼了骨头的针也终于停了下来。

    季元忱松开了儿子的右肩,将他的外衫披了回去,在他的身上一拍道:“好了,起来。”

    季陵头晕目眩,两股战战,扶着地缓了缓,勉力撑身站起。

    季元忱引他在六扇山水画屏前的竹榻上坐下,亲自斟了一盏茶给他,季陵接过,手指发颤,溢出不少,还未送到嘴边,倒撒在了身上多半。

    待一盏茶缓缓喝完,季元忱又为他斟了一杯,不急不缓地问道:“阿陵,你在伏凌山习武整三年,可曾见过伏凌山禁地?”

    季陵缓过些力气,却还是蔫蔫的,呆愣愣地答道:“既是禁地,孩儿自然进不去。”

    从来知子莫若父,季元忱摇了摇头,淡淡笑道:“若知道有这么个禁地却过门不入,那还是你这皮猴儿?”

    季陵低头啜饮着半温半凉的茶汤,只觉入口涩苦得很,嘴巴里麻木难受,悻悻道:“便是孩儿想,那也得有那本事才行,那禁地修在一片光溜溜的崖壁顶上,孩儿只学外家功夫,轻功只够勉强上个墙,连屋顶都上不去。”

    季元忱莞尔,问道:“可曾见过崖壁上的字?”

    季陵皱着眉回忆了一番,“见过,却不识得,弯弯曲曲的,像蚯蚓似的,丑得很。”

    季元忱道:“你不识得也是寻常,那上面的字是小篆,你不曾学过。”

    季元忱沾了茶水,在竹榻上所置的小檀几上写了二字,季陵忙凑了近去瞧,确是伏凌山禁地崖壁上所写二字无疑。

    季元忱微微一笑,又伸手将几上的字迹抹去,“伏凌山禁地名唤烂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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