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对弈便是最好不过。”
窗外正风急雨骤,乔举人却道“月白风清”,一时满座哑然,竟没人反驳。许是因为他虽生得圆胖臃肿,衣裳总是不洁,却颇有几分狷狂名士的风流气度,倒让人觉得在风雨中与之对弈必定也是一桩雅事之故。
反倒是褚宏嘉这小猪崽子一贯是个实在的小鬼,嗫嚅道:“先生,今日风雨这样大,难道不会把那棋子儿给吹跑了?”,乔举人大笑未答。
季陵心中一凛——乔举人莫不是要他今夜登门相见的意思?但再向他瞧去,却只见他竟似乎未看向自己,不由得一时有些困惑。
待归了家,用过了晚饭,骤雨初停。
季陵照常换了短衣,顶着风去了后院,只见邻家的桃花已被打落了大半,零零落落地都落在了自家。他跑板已差不多练成,老妖怪正教他练就如何提纵之法。他近来倒是歇了进宫去与他那位太后情人相会的心思,每日只规规矩矩扮做季恬在家中学做女红,竟还圆润了些。原本季陵有些担心等来日三媒六聘之礼已成,他方才离去,会害了季恬的名声,但老妖怪却信誓旦旦地赌咒保证,必定不会让季恬声名受损,也就令他彻底放下了心来。
只是,今晚季陵却有些心不在焉,足下不稳,竟还摔了跟头。
老妖怪坐在半截墙垣上,正捧了一大捧花瓣吹着取乐,照旧是一派俏丽女子打扮,见他如此,不禁翻了好大一个白眼,问道:“你今日又是怎么了?给什么脏东西勾了魂儿了?”
季陵摇了摇头,回想今日之事,暗忖道,不论乔举人是不是要他前去的意思,去了最多不过白跑,不去却恐要误事。终于拿定了主意,遂向老妖怪问道:“你能上房不能?”
只听老妖怪嗤笑道:“上房?你当爷爷是个毛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