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说也算带动月家生意了,真正让月凌波气得想去拆了左君白的是宫里传出来的一道懿旨。
太后娘娘命月凌波给屠玲珑做媒。
屠玲珑是谁,月凌波虽然刚知道,但是不妨碍她从月夫人的书房里查到这位姑娘的相关记录,看完以后顿时就犯难了。
她在经过之前莫念慈那件事之后学会了多方思考,这屠玲珑虽然深得太后欢心,但毕竟只是一个医女,不管是出身还是官阶都不算上品,但这位姑娘为人善良正直,做事爽利不拖泥带水,正是月凌波最为欣赏的那类人。
私心里,她觉得这屠姑娘值得最好的,但是家世和人品原本就很难两全,况且这是太后懿旨,若是真的找了家世不好的,恐怕会惹太后不高兴。
说到底,既然太后娘娘这么喜欢这位屠姑娘,直接把自己看得顺眼的小辈指给她不就行了吗?
带着这样微妙的心思,月凌波为了避开来“观赏”她的客人从月家的后门偷溜了出去,刚走出鹊桥大街,就在福运来门口遇到了某个害她有家不能回的家伙。
“喂!”她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背对着她在和小二说话的人顿了下,转过头就瞧见月凌波写满愤怒的小脸,他顿时好脾气地笑了笑。
“月姑娘,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月凌波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唇角,一边作势搓了搓手,“白君子先生,小女子有句话,从见到的第一面就想说了。”你真的很欠揍。
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大概要说什么,左君白眼皮也没眨一下,只一脸无奈地摊开手。
“你瞧着打哪里比较合适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
“……你也知道自己欠揍啊!”月凌波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福运来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一直站在左君白身后的小二一点也不避讳地凑了过来。
“月姑娘真要打,咱们酒楼可以提供武器,从擀面杖木棍到砧板汤勺一应俱全,若姑娘实在难解气,菜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小心点别留下什么证据……”
福运来的人似乎都得了管文轩的提点,自从管文轩离开后对左君白越发不客气了些,这番话说出来十足的管文轩口吻,月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
她并不是真的想打左君白,只是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就忍不住怨念了几分而已,要是真的拿出菜刀,她马上就得去京兆尹大牢蹲着了。
“行了,不听你们贫了,我的客人来了吗?”她一早就差人往屠家送了信的。
“屠姑娘还没到,不过刚才她让人送了信儿,说她要去尹大人家里处理点事情,大概晌午过后才能来。”
“哪个尹家?”月凌波一时还没回过神,倒是一旁的左君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是不是韩状元的岳父,太子太傅尹大人家?”
“正是那里。”
月凌波忽然就想起那个传言,关于屠玲珑救了被韩修杰抛弃的女子,并带着那女子上门讨回公道的事……那事居然还没完吗?
月凌波眉头一挑转身便要走,左君白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反正有热闹的地方也少不了这人,月凌波倒也不意外他跟上来,兀自一边沉思一边往前走,却忽然听到左君白高深莫测的声音。
“月姑娘,你可知……”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