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像我爹。”月凌波心虚地咕哝了句,随即伸手扯了扯左君白的衣袖,“走啦!”
“告辞。”左君白这才和红袖道别,随即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带着她翻墙出去了,英才正驾着马车等在墙外,看到两个人翻过来,他坐在车头忍不住打趣起来。
“少爷,这月府的墙头被您磨得连根草都不生了,你总不会打算成亲的时候也这么来接少夫人吧?”
左君白很是认真地转头看了看据说被自己磨得光秃秃的墙头。
“这主意好像不错……”
“不错你个头。”月凌波终于还是没忍住抬脚踩了他的鞋子一下,随即快步踏上了马车,英才不由忍笑,左君白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要去皇宫见太后,月凌波自然也是紧张的,一路上左君白倒也没逗她,只简单地说了一些进宫礼仪以及有些忌讳不能做的事,月凌波觉得左君白这般认真的样子大约除了他作画时便再难见了,不知不觉目光越发专注地看着他,然后深深地觉得……这个好像半路捡来的未婚夫,要认真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嘛。
“凌波?”左君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到了。”
“到哪……啊!”月凌波这才回过神,“到皇宫了吗?”
“嗯,你跟我下来。”左君白翻身下了马车,随后朝车内的她伸出手,她伸出手递给他,跟着下了马车。
虽然是在皇城长大,但月凌波的身份向来没资格靠近皇宫,以往远远地看到总觉得皇宫的城墙太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真的踏进来以后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她几乎要仰着头才能看到皇宫城墙的最上方,连天空似乎都变得狭窄了。
“怎么了?”握住她的那只手缓缓收紧,左君白凑过来悄声问她,她微微踮起脚尖转过头贴在他的耳边。
“那个墙头你翻得过去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被捉到就是死罪。”他很认真地回应道,“皇宫可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
月凌波一脸谨慎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站在左君白身旁一路无言地看着领路的太监一门接着一门地通过检查,总算明白为什么左君白每次去宫中都要很久才回来了。
这皇宫确实太大了些,虽然确实看着比外面任何地方都要富丽堂皇,但□□静也太压抑,倒让她无暇去欣赏皇宫的华丽了。
“到了。”领路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左公子携月姑娘求见太后娘娘,烦请月影姑娘通报一下。”
“太后娘娘已经嘱咐过了,两位请进来。”名唤月影的宫女低头接了领路的差事带着他们踏进慈宁宫,“太后娘娘,左公子和月姑娘来了。”
“来啦?”
“君白见过太后。”左君白很老实地掀开衣摆跪地行礼,月凌波依样画葫芦地跟着跪下。
“民女月凌波见过太后。”
“快请起,给两位公子姑娘赐座。”
月凌波低垂着头,只听太后的声音温柔和蔼,完全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高贵冷漠,不由耐不住好奇悄悄抬起头,正对上太后含着笑意望过来的眼眸。
太后如今已六十余岁,但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倒只像是五十出头的妇人,雍容华贵得体大方,眼神犀利却不失温和,让人又敬又畏。
“女娃娃模样长得还挺周正。”太后看清月凌波后开口,“哀家还以为君白喜欢的姑娘肯定长得另辟蹊径呢。”
“……太后您对我的眼光是有什么误解?”左君白忍不住嘀咕了声,月凌波一脸无语,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太后,她肯定想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