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不要钱,人工费不算,调料不算吗?”三妞掰着手指头数,丁春花一噎,杜发财想笑,“别说了,四喜,听她的。”
四喜连连点头,等他们走后杜发财就收拾菜花蛇,由于他们家早就做好饭了,便把蛇放进水里冰着,以防明天变味。
翌日一早,三妞起来就听到喜鹊在枝头喳喳的叫个不停,三妞仰起头,“谁家要办喜事?”
“可能咱们南边的。”丁春花一边喂牛一边说:“早些时候听说说他们家这个月娶儿媳妇,也许就是这几天。”
对方和三妞不同姓,办喜事的时候除非人手不够用才会找姓杜的,三妞一听洗洗脸漱漱口钻进厨房,“娘,我吃过饭还去山上啊。”
“别往里去,哪天想去叫上你爹。”丁春花虽然疼三妞,农家孩子五六岁就会打猪草、做饭、喂你,所以三妞出去找个野菜什么的,两口子从不拦着。
谁知刚吃完早饭,门口多了一辆驴车,三妞出去一看,“你们来干么?”
“小气鬼,我们带东西呢。”二丫一听这话气乐了,真把自个当成小子了,“过来拿,不会吃你家东西。”
杜三妞走近一看,驴车里不但有她大姐和外甥女,还有一条大鲤鱼和一小包白米,连连点头。啪塔一声,二丫的手从她脑门上移开,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忍住。”
“我家不欢迎你!”三妞捂着脑袋就往屋里跑,看笑话的段守义慌忙拦住,“二丫和你闹着玩呢,给你这个。”说着从大妮身边拿个荷包,“银簪子。”
“不需要。”三妞气鼓鼓的瞪着他,丁春花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误以为三妞又勒索段守义,“可别再惯着她,你们是不知道,昨天……别人都冷眼看着,就她个小丫头片子,天不怕地不怕,敢扣人家的喉咙催吐,再由着她,她能上天。”
“娘,我什么都没做,就说两句话。”三妞一看大姐、二姐齐齐地瞪眼,不期然想到当初她偷偷做饭烧着自个,两人对她严防死守,严加看管的那段艰辛岁月。